虞锦强撑会儿,才慢悠悠转醒,她抚上额头,脸无辜地睁开眼。
四目相对半响,正欲开口之时,虞时也凉凉道:“敢问是谁,真抽你。”
虞锦窒,都冒到嗓子眼话又咽下去。
既是如此,也实在没有再装模作样必要,她索性坐起身子,蹙眉道:“你凶什凶。”
虞时也见她如此,气不打处来,屈指在她脑门敲下,道:“你吃熊心豹子胆,沈却你都敢招惹算计?你知不知道他是谁?垚南四周都是荒山,他要真不搭理你,你打算拿你自己去喂狼?而且你个未出阁姑娘家,平白与男子同住,虞锦,你脑子呢!这要是传出去,你还怎——”
不多久,小室便静下来。
虞锦头皮发麻,红唇都绷成条直线。
虞时也环顾四周,凤眼轻轻眯。白管家口中暂住屋子,布置得却十分得体,甚至说是过于得体,简直与她闺房相差无几。
最后,他目光似火星子般落在她身上,静静盯她半响,“呲”地声,虞时也挪来杌子,掀袍落座,慢声道:“起来。”
冷调磁声,凶巴巴。
“鲜少回府”这四字,白管家特地咬得重些。
到底是收留虞锦多日,虞时也不是不识好歹人,并未在此事上多作计较,便随白管家进厢房。
很快,虞锦就落入柔软床榻上。
白管家打心底里忧心虞锦,急哄哄便道:“沉溪,快去请郎中来,不对,去把元先生请来!”
“不必。”虞时也拦住他,道:“来看就行。”
父女兄妹十数载,虞锦那点拙劣演技,正是被虞广江和虞时也睁只眼闭只眼惯出来,是以她个神色,哪怕是眼珠子骨碌转,父子二人心里便立即有谱。
失忆?
这失哪门子忆?
虞时也面无神情地抱着虞锦,路踏进琅苑。
怀里人还时不时挪动身子调整姿势,他垂目看她抖动眼睫,扯扯嘴角,轻嗤声。
话到半,虞锦忽然呜呜哽咽起来。
虞锦唇线愈发绷紧,打定主意装死到底。
忽然,柄冰冷冷剑鞘戳戳她扣在腹前手背,男人声音慢条斯理,“看看,往哪里抽好。”
“……”
无情。
没有心。
白管家不疑有他道:“虞大公子还懂医?”
嗬,当然不懂。
虞时也高深莫测地勾勾唇,“舍妹这是自娘胎里带皮痒之症,还请管家命人熬碗止疼药来。”
说罢,他拱手道:“劳烦。”
白管家心头琢磨瞬这“皮痒之症”,倒是闻所未闻,他忙客气笑道:“哪里哪里,老奴这就亲自去盯着煎药。”
白管家将其引至琅苑,往厢房方向着急忙慌道:“虞公子,这里请。”
庭院里小丫鬟们不知缘由,只瞪着眸子,惊讶地看着自家三姑娘被陌生男子抱在怀里,且……这人长双妩挑凤眼,五官邪美,是十足风情万种。
天爷,伺候在王府多年,有生之年竟能瞧见可与王爷相媲美姿色,小丫头们纷纷脸红垂头。
虞时也目光凌厉,四下扫,顿步道:“这是主院?”
白管家忙说:“前些日子三、虞二姑娘住院子走水失火,老奴想着左右王爷也鲜少回府,便自作主张,将姑娘暂时安置在主院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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