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却道:“自然,劳虞大人费心。昨日没来得及说完,灵州愿按正常粮价长期供给,本王自万分感激,但本王也知,大人恐难说服灵州诸将。荆州匪患成王,厥北这些年直分不出兵力剿匪,以至于此地半失守,本王将上书封,向圣上请令剿匪。”
闻言,虞广江颇为震惊。荆州所属厥北,匪患问题已长达数年,因最初未得重视,乃至山匪横行,几任刺史都横尸荆州,甚至有与山匪沆瀣气之人。
可荆州山匪招兵买马数年,加之地势易守难攻,剿匪事难上加难,其余州刺史纷纷推脱,灵州更难分兵力,此事早成虞广江心头根刺。
他很是意外地看向沈却,却没立即应下,道:“此事,还需仔细商议,单是厥北地形,王爷便知之甚少。”
正说话间,长街有侍卫急奔而来。
沈却没答,脸高深莫测。
四周有丫鬟提灯来寻,虞锦来不及多问,只匆匆往小径上跑。她绕去池畔,对着池水照照小脸,仔细擦拭嘴角后,才起身往虞时也方向去。
虞锦惊讶道:“阿兄?你在这作甚?”
她环顾四周,正色道:“王府有刺客?”
虞时也眯眯眼,上上下下地打量她。虞锦自沉稳不动,还满脸无辜地看着他。
子能带走吗?”
那尊玉狮子虽是用上好和田玉所制,打磨得光滑漂亮,但狮子面部凶狠狰狞,断然不是虞锦能喜爱之物。他好奇问:“为何?”
虞锦沉吟片刻,道:“其实阿兄也十分喜爱玉狮子,命工匠打磨过十多尊,不是这里差些味道就是那里不够精巧,直未能满意,王爷桌上那尊很漂亮。”
自然是漂亮,那也是他费番心思才得手,但是听虞锦这话,她这还是觊觎许久。
沈却眉梢轻提,“所以你就想把玉狮子给你阿兄?果然不是亲兄长。”
侍卫拱手道:“大人,灵州来信,圣上口谕,宣您进京述职,还有……圣上听说大人此行是接二姑娘回府,说二姑娘受苦,并进京封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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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番折腾后,虞时也对虞锦看得愈发紧张。
虽未从她身上发现什端倪,但兄长嗅觉依旧让他觉得有异,是以清晨早早便去督促虞锦准备启程。
府外马车已停放妥当,沈却负手陪同虞广江站在门外。
虞广江道:“粮马之事虽应允,但此事还要与灵州诸将商议番,还请王爷等上几日。”
虞锦自知理亏,也有些脸红。
但是她会开口要东西,沈却眼底有笑意划过,颔首应下。
不知为何,分明也只是尊玉狮子而已,虞锦忽觉心里头甜滋滋,嘴里像被人塞口杏仁酪似,她佯装镇定地摁摁嘴角。今夜风莫名躁得很。
沈却方才就见她来回换换腿,便提出送她回屋。虞锦正不解这满园灯火要如何脱身时,男人足尖点,她顿时失重,腾空越过高墙,未及反应,人便已稳稳落在琅苑外。
虞锦懵下,不解道:“那方才为何要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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