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庆帝问:“你觉得如何?”
贞庆帝与老王爷私交甚是亲密,沈却是他看大孩子,瞧他聪明稳重,又不急不躁,有时都恨不能真是自己亲生,那他也就不必担忧立储大事,是以对沈却出谋划策都很是上心。
沈却沉吟片刻
她倏地止话头,没再继续问。
直至沈却拍拍她脑袋离开,虞锦才对着浮着松香空气抿抿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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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沈却才出马球场,段荣便道:“王爷,四皇子和六皇子方才都匆匆赶来。”
沈家在京中势力不可小觑,这些日子太后与皇后暗动,早在沈却赴京这段路程里便已尽收于耳。
似是猜出她在想甚,沈却颔首“嗯”声:“让人重新打磨过,练箭时候戴着,不易磨破手。”
虞锦也不知该说些什,轻轻“喔”声,其实她也不是很明白沈却为何执着教她练箭,女儿家绣些花花草草便好,为何总想她练箭……
她边摩挲骨戒边胡思乱想着,忽然不经思索脱口而出道:“你为何来得如此晚,可是军中有事耽搁?”
这话才出口,虞锦便觉不对,连忙道:“意思是,军务繁忙,见王爷赴京,深感意外……”
闻言,沈却不动声色地弯下唇。
劳顿,胃里不适。那个……落梅,扶去房里稍坐片刻,再去请个郎中来。”
虞锦:“……”
这演技,当真比她还要拙劣几分。
很快,凉亭下就只剩沈却与她二人。
不知是离垚南那个山高水远地方,还是担上虞二姑娘名头,虞锦不比在王府时放肆,拘谨地与他对视半响,犹豫道:“那也……”
很快,他便到皇宫。
贞庆帝赐座,内侍也恭敬看茶。
因他此番进京请奏得突然,信里只囫囵说句述职,贞庆帝以为有何要事,仔细问番垚南军事,却是切都好,除年年防御狼仓关,简直算得上是国泰民安。
只说着说着,沈却先将话头引到虞家如今正盛风头上,这恰是贞庆帝眼下桩心病,左右沈却与虞广江南北也无甚私交,贞庆帝便将自己番打算与沈却说说。
要想巩固灵州与上京关系,最简单法子自是联姻无疑。可贞庆帝忌惮皇后族,四皇子又是皇后所出,再加之他更看好勤勉本分六皇子,是以便打上将虞广江那宝贝女儿许给六皇子主意。
“如此晚”这三个字显而易见,小姑娘是真嫌他来晚。但镇守封地武将无召不可随意入京,沈却能在此刻抵京,已然是百里加急上书圣上,又快马加鞭结果。
他将这其中缘由与虞锦简单道明,虞锦窘迫地捻捻耳下坠子,后又停顿下,迟疑道:“那你不是还得入宫面圣?”
沈却颔首:“这就去。”
可皇宫在城东,此处是城西呀。
虞锦疑惑:“那你——”
“来。”
沈却朝她伸手,动作娴熟地屈屈手指。
就像她还唤他阿兄时样,那时他也是这喊她过来。这腿像是有自己记忆,不及虞锦深想便已停至他面前。
沈却捏起她右手,虞锦轻轻挣下,发觉枚冰冰凉凉骨扳指套在她拇指上,且大小正正合适,只是那扳指颇看着陈旧,颇有些眼熟。
这不是他直戴着那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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