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抬眸看她下,随即撂下手中物件,慢步上前。
虞锦觉得他今日十分闲适,情绪好似也十分不错,但还未及她深想,就听男人十分轻慢地“嗯”声,说:“找小寡妇。”
临行前日,虞锦去铺子里挑挑棉料。
回程路上,生莲小嘴甜津津道:“姑娘那套子缝得如此漂亮,想必王爷日夜枕着,即便姑娘回灵州也能叫人日思夜想呢!”
小心思被戳破,虞锦怒瞪她眼,“你胡说什。”
生莲道:“哪里是奴婢胡说,今儿奴婢去沈宅打听王爷病况,那段侍卫还颇为不舍,多询问几句呢。”
虞锦迈上石阶步子略微顿,“你同段侍卫说此事?”
,也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谁料并未。
他只稍稍顿,颔首道:“与你同走。”
这回轮到虞锦脸迷茫地望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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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操持得再是隆重盛大,今岁秋狝到底还是削减些劲头,毕竟谁也不敢赌麒山还会不会猝然塌方第二次,是以都减少出入密林次数。
生莲似是发觉说漏什,连忙将嘴捂上。
虞锦气得深呼吸,这究竟是谁在打听谁境况?她推开门正欲发作,便被矮榻上道端端稳坐人影惊得“嗙”声将门阖上,吓得险些要进门生莲三魂丢七魄。
几日不见男人端坐于前,手里正把玩着虞锦钗环。
这个时辰,虞锦委实有些震惊。
她半惊半懵地问道:“王爷为何在此?你是……来找父亲?”
且太后又因郡主历经番大起大落,头疼脑热接踵而至,贞庆帝是个大孝子,于是便提前几日启程返京。
此次塌方毫无意外成上京谈论话资,只是虞锦却没闲心参与贵女们议论,抵京后她便着手拾掇回往灵州行囊。
又听生莲打听说南祁王已然能下榻走动,她稍稍宽心,收拾得更利落些,甚至因此还有些急切。
但虞锦终究是有些理亏,知晓沈却伤在背部,无法平躺而卧,便想缝制只软枕聊表救命之恩谢意。
其实这枕套她在麒山行宫便已着手缝制,故而眼下已完成泰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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