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灯被哽住,悻悻闭嘴,默默塞块桂花糕进嘴儿里。
片刻后屋檐从上头探出个脑袋下来,止水趴在屋檐上低头看她,眼睛狭长,头带垂下来,嘴角还叼根草,他闲闲道:“
太不真实,就像幻境样,她甚至已经不记得最后如何收场,她又说哪些话。
青灯坐起来披件衣裳,房间外围是圈回廊,回廊边儿搁着梨花木制长长茶桌以及茶具,几方小凳,供乘凉休憩之用,此时夏日茵茵,那些枝桠浓密树叶都探进回廊,在梁顶长起来。
她扶着右臂夹板走房前回廊上,就着旁边茶几坐下,茶几上搁着三盘小点心,桂花糕,茶佛饼,梅子干,她扣扣木柱子,“止水。”
“唔?”上头传来声闷闷,想必少年此时正躺在房顶,枕着脑袋叼着草尖儿懒懒晒太阳。
青灯停下试探道:“问你啊,男人都不喜欢……水性杨花女人吧?”
结果她勇敢道:“唧唧复唧唧,昨晚在织布。”
啪叽。
个人从屋顶掉下来。
竟然是止水,笑得满地打滚。
青灯坚信大抵止水至今从未从屋顶掉下来过,他绝对是故意,脸红叫道:“你住隔壁院,你偷听。”
青天白日。
蝉是最古老夏声。
小院里几株桃花木已经长得郁郁葱葱,几株块看去,投下浓郁树影,随风摇曳,飘来阵阵草木清香。
“伤口裂。”
骨瓷拆纱布拆线,如此道。
“啥?”屋顶少年声音高些,似乎完全没料到她会提这类事儿,顿顿,道:“这得看对方罢。”
“怎说?”
“男人,不就喜欢自个儿媳妇儿贤惠忠诚,外头女人个个热情开放?”
止水懒洋洋说出这句话就跟惊雷似,青灯愣道:“这话是你自个儿说?真奇怪。”哪个男人会这说自己,语调还说得格外沧桑,简直就跟花楼里见惯世事看清男人老鸨似。
“问这种事儿你才是真正奇葩吧?”止水嘲讽道,“哪个姑娘家不害臊会直截当问这种问题。”
止水扒拉在门框上,好不容易收住笑,不屑道:“宫主吩咐,他不在时护你周全。”
早上听老太太说堪伏渊和常封护法早就出门,想来虽在这山郊大宅里避暑清闲过日,也只是时,如今江湖未平,各门派互斗内斗纷乱,夜凝宫那头也不会多少太平,他身为宫主自然有所动作。
虽然……早上醒来他不在身边什,她有点儿憋屈。
出神间骨瓷已经将夹板固定,开方子给老太太去抓药,青灯被嘱咐不许乱动,只好呆在床边,睡会儿醒,眨眨眼睛,望着淡粉色熏香床帏。
……下面,还在酸。
青灯脸先是黑,然后慢慢地红,如蒸熟小龙虾。
骨瓷重新缝线上药,装上固定夹板,不甚在意地淡淡道:“断手臂人,平日里动作应小心些,昨日下午检查时尚是好好地,晚上做甚?”
青灯脸呼吸都不稳,脸上桃花满天,幸好骨瓷看不见,结巴道:“、昨晚起夜,不慎摔跤……”
骨瓷继续面无表情,“这应是重复同个动作频繁震动所致。”
你要不要这精确,要不要这不给面子,青灯心中哀嚎,骨瓷再怎早熟也是个小孩子,她越来越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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