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来,掰指头算,她光在紫剑山庄就喜欢过两个人,这个时代里个姑娘家喜欢两个人,委实太不专些。
现在呢。
青灯念此心口就发烫,她郁郁想着,昨晚没怎推拒就被那男人压在床上,是不是,太不检点些。
不对,即便推拒,被压在床上也是不检点。
自己毕竟是有夫君人,虽未行房事,但依旧是拜过天地,这般看来她十足有浸猪笼必要。
止水抛个梅子干进嘴里,瞧瞧她,青灯低头看着自己青碧色衣裙衣袖,滚点儿梅花刺绣,“这样,即便哪日真不在,再痛苦,也留下美好回忆罢,什也没做,心里挂念着人就不在定会后悔。”
她不知自己哪日会死,也不知何时是个尽头,但至少如今她是鲜明存在在这里。
止水目光闪烁,嘴角拉开笑容,露出两排洁白牙齿,“那是因为你没有经历过,才说如此堂而皇之。”
“哎?”
“真正喜欢人死,那些美好回忆便会刀刀在你心头上割肉,很久很久,与其这般,不如什都别说透,慢慢腐烂在心里头,渐渐就没,人哪里需要活得清透。”
怎问起这个?”
“你刚才说是真吗,男人都这想?”青灯心里还是惦记他那句话,见止水又是鄙夷眼神,皱眉道,“你说像你什都晓得,俩差不多年纪吧,还是说你以前喜欢过其他姑娘家?”
此话出,青灯便觉风声似乎那寂寂。
止水微微眯起眼,收分毫笑意,青灯心想她大抵是说错话,正打算糊弄过去,只听止水不甚在意道:“有啊。”
“……”
水性杨花是她这个意思吧,古往今来哪个女人会主动水性杨花,不都是她这样有意无意就这般扣上帽子?
堪伏渊现在大抵会觉得,她太轻浮罢。这容易,就弄上手……之类?
青灯念此心下几分空,心中忽然多出些微漠酸楚来,又笑自己矫情,其实即便如此也未有什,她夫君即便醒来她也无法在他身边。
至于那个人,她本就是死人,他也说过他要就是她人,不是她心。
所
止水这话说青灯愣愣,她蓦然发现止水竟是个能说出如此话来年轻人,还狗腿觉得甚有几分哲理。
“可是会后悔吧?”
最终她怔怔道,止水耸耸肩,“是啊,可后悔总比心痛要好。”
就此以后,青灯对止水态度要崇敬几分,想来那场爱恋着实将这挥大刀小子给伤着,连堂堂堪伏渊宫主大人都不定能总结出这份深度来。
说到底,究竟依是她肤浅。
“夜凝宫里个丫头,四护法候选人,后来死。”
青灯微微抬起眼,少年神色间未有多少悲伤,个翻身,双手抓着屋檐跳下来,利落着地,理理衣裳走到桌前坐下塞进块桂花糕,又喝口茶,含着梅子干耸耸肩,“们这样人,没什资格去和谁在起,即便互相喜欢,也不可明说,指不定哪日人就没,爱情这种东西,挺奢侈。”
止水说得跟别家事儿似。
青灯觉得,她也是有喜欢人,她喜欢人也死,跟他这比,实在觉悟太低。
“可就是因为这样,才更要在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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