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不对劲……
忽然间
直冰凉冰凉
手伸来，摸摸她眼窝。
青灯低下头，怀里骨瓷抬起尖尖下巴，抚摸着她眼窝。
“姐姐。”
“不得命令，不可妄加上前。”徐孟天道，“
接受他挑战，无论成败，皆由他所说去做。”
“大人，他们才三人，们不必……”
“闭嘴。”徐孟天抽出剑，“徐孟天手段再是不光彩，也绝不是背信弃义之人，你们退下。”
“……是。”
那些人慢慢地退下
，只剩徐孟天人举着火把，他将火把架在旁树杈上，又慢慢走来，道：“宫主大人又没有想过，徐某如此轻易接受宫主邀请，是否蹊跷？”
她整个人仿佛失水样缩紧，有些痉挛地扯着堪伏渊衣袖说：“渊哥哥，这件事原本与你没有关系，是要带骨瓷走……你、你……”她有些慌，“你不要乱来……”
听她说乱来，男人侧过头对她微笑起来，伸出另只手，轻轻盖住青灯拉扯他衣袖手，点点掰开她手指，然后轻轻摸摸她脸。
“原本想与你起过年，再来。”
堪伏渊低声说，眸里是含着缕光，他声线醇厚而温柔，“过年时候，无妄城会放极为美丽烟火，那满城烟花模样，不必神枢谷桃花差。”
说完，他提着刀走向徐孟天，银色清辉从枝桠间穿行这落下来，落得他笔直修长身躯身辉煌。
堪伏渊静半晌，微微垂下眸,不动声色道：“但若堪某败,夜凝宫也好,无妄城也罢，都是徐大人。”
哗——
夜里又是寒风阵，刮得松叶簌簌抖动,似谁悲泣。
此话出,仿佛连着月色都沉沉，湛湛寂静。
骨瓷微微抬起头，眉目怔忪。
他说。
青灯眨眨眼，眼眶
堪伏渊没有回答他，提起刀。
青灯抱着骨瓷坐在边地上，耳边全然是剑鸣相交之声，噼噼搫搫，如珠玉落盘，如冰石崩裂，紧逼着扣住心弦。
她紧紧抓着骨瓷冰凉手，心乱到不行，浑身发冷地哆嗦着，她不想看两人交战，却移不开视线，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生怕错过两人间个动作。
直以来她对堪伏渊武功甚是模糊，他出手鲜少，而他出手时候大多血腥，都是盖住她眼不许她看。
而徐孟天她却是晓得，以前在紫剑山庄她时时看他练剑。如今看去却是惊诧不已，他使出剑法虽似紫剑山庄剑法，却又不是紫剑山庄剑法，那丝丝熟悉之间，又有些格外东西。
即便过许多许多年，青灯都记得这个夜晚。
从这个时候起，切都乱套。
“座城换个女人，个盲童，这夜凝宫宫主当是疯不成？”
身边下人嘲讽笑道，徐孟天收笑，手指搭上剑鞘，“你们且退下。”
“……大人？”
徐孟天身后人齐齐倒抽口凉气。
而徐孟天,眼眸微眯，唇角露出难以捉摸笑容来,似是得逞，似是满足。
月光淋漓，而男人话如壶在冰窖里浑浑冻过冰水，浇在青灯头顶。
青灯变脸色，连嘴唇都惨白，拉着堪伏渊衣袖，咽半天喉咙才低喊声：“你在……说什
……？！”
他怎可以——那是夜凝宫——他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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