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人?
“们同床共枕,五年。”
蒋林野几乎被气笑,却笑不出来。
他垂眼看她,沉默很久,哑声:“你说过你喜欢。”
已经是高中时事。
蒋林野唇角痛,微微皱眉,手上却将她按得更紧:“履行夫妻义务。”
“可是不想……”全身都动弹不,她忘额头还有伤,慌不择路地想用脑袋撞他,可是连肩膀都起不来。
棠宁突然觉得委屈,干脆抬眼看他。
卧室里灯光很暗,只有夜灯发出清淡暧昧暖橙色光芒,将两个人都笼罩在里面。
“……跟你说过多少遍,完全不、不记得跟你结婚事。”
像是盯上某种猎物。
她触电似移开目光,强颜欢笑,企图转移话题:“蒋总,刚刚不是故意,梦到只长得特像你猫头鹰,只追着叨脑袋……你能不能别老是神出鬼没,走路点声音都……”
她话没说完。
蒋林野突然低下头,用力吻住她。
这个姿势很适合发力,他另只手扣住她下巴,就将她整个人困在怀里。
棠宁怎可能等着。
她跑得可他妈快。
趁蒋林野还没站起身,她迅速掀开被子鲤鱼打挺弹起来,穿上拖鞋就往外蹿。跑出去没两步,被股大力扯住手腕,用力摔回床上。
北城入秋不久,床上用品刚刚换成秋季,被子枕头都厚厚层。
她后脑勺着陆,蒋林野好像是把她拽回来瞬间突然想起她脑袋没好全,着陆前秒,赶紧又伸手托下。
“对,是说过。”棠宁打半天干雷也没憋出滴眼泪,用力吸吸鼻子,眼眶真红起来,“就不能后悔吗?”
蒋林野立刻皱眉,沉声:“不准想离婚事!”
棠宁:“……”
这就想多,她压根没想离婚。
财产分割实在太麻烦,她简单解下两个人现在财产分配情况,觉得就算是走人,也要多花
他埋首辗转着亲吻她脸颊,听到她声音。
她嗓音其实很清脆,读书时唱歌动听,后来偶尔带哭腔,会变得像现在样软。
蒋林野动作慢慢停下来。
“而且才刚刚出院,、整个人脑子都……”她边低声哼,边在心里破口大骂,这什狗男人啊多等两天是能死吗!“都不清醒……”
“你为什非要现在……就、就……”开口才发觉自己是真他妈委屈,金钱完全无法填补她精神损失,“……不想跟个陌生人上床。”
棠宁整个人都蒙。
他慢条斯理地,身体慢慢凑上来。
开始察觉到凉意时,她才猛然反应过来。
用最大力气挣开他按着自己手,棠宁整个人像条在干涸岸边垂死挣扎鱼,她根本推不开他。
他吻还在深入,棠宁从没这直观地感受到两个人体力差异,她用力咬他,眼里不自觉地泛起水汽,话都说得断断续续:“你干……干什!”
她眼前短暂地花半秒,脑袋安安稳稳落到枕头上。
两个人在黑暗中面面相觑:“……”
他仍然攥着她,就保持这个姿势半跪,眼神微沉,唇微微抿着,不大高兴样子。
棠宁迟缓地眨眨眼,抬头,就在他眼中碰到熟悉光。
——医院那晚,他也是用这样眼神,动不动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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