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蒋林野目光深
可小狐狸藏在被子里,笑起来:“你希望想起什事?”
蒋林野身形微顿,转头对上她眼睛。她声音很轻松,脑袋毛茸茸,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尖尖耳朵动动,露出明亮眼瞳。
好像还是早上去给他送机时,在机场告别样子。
他自己也有些不确定,立在床前,像条大狗,也像个无措复读机:“对不起……”
他说得很慢,嗓子发哑,每句话都很艰难,“对不起,以前做很多错事。”
——可明天要工作。
——你有什工作?你现在工作,不就是让爽?
明明也才过去没多久。
竟然已经像是发生在上个世纪事。
用力闭闭眼睛,棠宁想挥散脑海中碎片。
释:“左手小臂骨折,脸上有点点擦伤,其他地方都没事……简薇比严重点,受伤地方也是胳膊。但最严重是货车司机,他从高架上翻下去,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
这些蒋林野都知道,心里小人长舒口气,他摸摸狐狸毛,低声问:“手臂疼吗?”
棠宁下巴缩在被子里,老老实实,瓮声:“疼。”
心里小人坐在地上,握着柠檬就开始疯狂地挤汁汁。蒋林野心里发酸,又觉得心疼:“对不起,把你吵醒。”
他站起身,将外套脱下来挂在旁边,“给简薇放个假吧,来照顾你。”
“嗯。”棠宁瓮声瓮气,毫无心理负担地接茬,“你之前说过,知道你是个混蛋。”
“可……”他停顿下,忍不住凑近她。空气中拂开清淡乳木果香气,这是他最熟悉、狐狸气息,从分别那刻起,他就清楚地知道,总有天,他得站在她面前,用这种从没人教过他、他个人艰难地、勉强学会姿态——向这只狐狸保证:
“不会再做错第二次。”
这回不确定变成棠宁,事实上无论失忆前还是失忆后,他干混账事都不算少。
他越靠越近,小狐狸心里开始打鼓,无意识地往后缩缩,慢慢往被子里滑,警惕地盯住他:“你说是哪次?”
蒋林野半晌没听到她回复,迈动长腿走回床前,心头又浮起歉意:“对不起,太吵是不是?你继续睡吧,就在这儿看着。”
棠宁攥着被子盯着他看会儿,有些失笑:“为什你从进门起,就直在道歉?”
蒋林野看着她,略沉默,问:“你有没有想起什事?”
根据他这段时间观察,好像每次棠宁脑袋被撞到,都会倒带似,回想起段之前事。
他问过很多医生,机器检查不出器官病变,没有个人能做出确切解释。
小狐狸蜷在被窝里眨眨眼,顿会儿,才问:“你不工作吗?”
“没有工作要做。”蒋林野在路上时就很后悔,根本不该为无关紧要人放下她,没什能比前妻更重要,“现在工作是照顾你。”
棠宁微微抬眼,看到站在病床前男人。
窗帘拉得很严,屋内光线不太好。他站在小沙发前,将自己外套和她放在起,侧身时背影挺拔,更显肩膀宽阔。
她有些恍惚,脑子里记忆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她想起更久之前,和蒋林野另段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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