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宁沉默阵,突然感到纳闷:“为什忽然向忏悔?你是宇宙大反派吗?你到底还做多少不为人知坏事?就那怕想起来?”
蒋林野神情有些不自然,移开目光:“你没有回消息,以为……”
以为你恢复所有记忆,彻底不想搭理。
尽管现在看来,好像并没有……蒋林野这样想着,目光
等他赶到医院,真正见到她,甚至不敢多问第二遍,你有没有想起什别事?
可与此同时,心里又有另个声音,自欺欺人似,遍遍地告诉他,没关系,就算以后不在起也没关系,她受伤不严重,她没有出事,那已经很好,不是吗?
——不是,点都不好。
真正地、再次面对这个问题时,蒋林野才恍然发觉,他想法从没变过。
从五年前和她结婚,到五年后和她离婚。
他看着她,额头抵着她额头,眼睛看着她眼睛,声音却很低很低,好像低进尘埃里,“可不想离开你。”
他最近日子过得太逍遥,要不是这场车祸,几乎都要忘记——最大隐患不是别人,恰恰是棠宁自己。
他们两个吵架吵那多年,好不容易有机会重新来过,如果她恢复记忆,又要回到原点。
凭什。
蒋林野在来路上,舌根发苦,遍又遍地在心里问自己。
沉,微微倾身。她根本没有地方可以躲,被他以个壁咚姿势,困在这儿。
离得太近,棠宁不自觉地睁大眼。她清晰地听到他心跳,头抵是他微凸喉结,目光稍稍向上,能看到他弧度漂亮下颚线。
他眼瞳很深,她在他眼中看到从没见过,铺天盖地挣扎与压抑。
房间里光线昏昧,周围静得落针可闻。
他呼吸打在颈窝,热热,有些痒。棠宁想起自己上次出车祸,病房里那次play,跟现在场景多像,呼吸交融,意乱情迷。
他直是这样想。
——要留在她身边,和她分享余生快乐。除,谁都不可以。
所以,“宁宁。”
“无论以后你想起什……干混账事。”蒋林野哑着嗓子,恳求,“都不要离开,再给次机会,好不好?”
两个人还维持着刚刚姿势,气氛迷之暧昧,可他嘴里说出来每句话,语气都沉痛而压抑。
他喜欢棠宁那多年,可从没个人教过她,该怎表达喜欢,又该怎爱自己妻子,怎经营段婚姻。他这努力地学这久,才勉强地找到棠宁可以接受恋爱方式。
她才刚刚开始愿意接受他,愿意被他抱,甚至愿意为他送机。
——凭什?凭什又要从零开始?
他不甘心。
然而想来想去绕回原点,造成这切源头是他自己,蒋林野独自人,发出漫长叹息。
可现在气氛比上次暧昧太多,她不自觉地咽咽嗓子,认真地指责:“说,那个。你可不可以别总想着趁人之危,你不会是又想在这儿……”
“宁宁。”下秒,他气息凑近,棠宁猛地睁大眼。
他俯下身,吻在她额头上。
轻若羽毛,触即离,却很有仪式感。肌肤相触时,他停顿很久。
“有种很奇怪预感……”蒋林野声音发哑,喃喃道,“总觉得,你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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