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刚蹑手蹑脚爬起来,还没找到手机看时间,就听枕边那个高大人类哑声问:“醒?”
顾江阔体温很高怀抱很舒服,这觉姜总睡得格外安逸,甚至忘记在睡前定闹钟,所以直睡到自然醒。
于是,第二天等他心满意足地睁开眼睛,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边躺着个持续散发热量高大人类,而自己还枕着他结实粗壮胳膊时。
姜总整个人都斯巴达。
“……操。”
什情况?
顾江阔:“…………”
至此,顾江阔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姜少爷是真醉,都怪他,当时没有紧跟着姜糯,没替他挡酒。
顾江阔在心里叹口气,老老实实地挪过去躺下:“这样行吗?”
哪知姜糯反而更加嫌弃:“太挤,你怎这占地方?”
“……要不,还是下去吧。”
所以显得没什气势。
可顾江阔却怕似,更加不敢看他,强词夺理:“因为温度不够,淋浴容易感冒,小糯,你……听话。别再这样看。”
好在姜糯最终还是听进去,缩缩脖子,“是太冷,算算那不洗。”却又吩咐:“顾江阔,你过来,给暖手暖脚。”
说罢,也不管顾江阔答不答应,就自顾自地掀开对方衣摆,把脚伸进衣服里,冰凉细腻脚心不由分说地踩在他肚子上。
然后发出声舒服喟叹。
姜糯觉得可能是自己起床姿势不对,重新闭上眼睛。
然而,眼睛闭上,脑子却更清楚——这点酒还不至于断片儿,所以昨晚记忆渐渐清晰。
很好,是他撒酒疯,非让顾江阔配自己睡,不惜命令他挪床。
“……操。”姜糯连动也不敢动,他现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顾江阔,顾江阔是知道自己取向,他该不会以为自己在借酒装疯勾引他吧?
姜总思来想去,决定悄无声息地爬起来,开车撤回公司,躲回去再说。
“不要。把那张床挪过来。”姜糯随口吩咐,好像搬开两个床头柜、地毯、再挪张死沉死沉板式单人床,是件多轻松事似。
然而顾江阔最不缺就是力气,还真照做,甚至贴心地冲个战斗澡,把因为干活而出层薄汗冲掉。
半小时后,姜总心满意足地收获‘人形暖水袋’枚,伸手抚上暖水袋眉骨,“伤疤好像淡些,但还是在。”
他又往顾江阔怀里贴贴,撑着沉重眼皮,打着呵欠说出睡前最后碎碎念:“要投诉那管疤痕膏,八百多15ml,涂个寂寞。”
然后便因为酒意上涌,直接秒睡。
顾江阔腹肌很结实,被踩上那刻,也不知是冰得还是如何,下子紧绷起来,姜糯几乎能用脚趾刻画出他块垒分明核心肌群。
“硬邦邦。”姜少爷嫌弃道,“不舒服。”
又吩咐:“躺下帮暖暖被窝,好冷。”
顾江阔:“………………”
“怎不动?”姜少爷微微撑起上半身,长眉微挑,双醉气滟潋眼睛斜乜着他,满眼责怪,“支使不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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