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等姜糯仔细探究,姜粟就冲到校门口,急切地大声和保安大爷争执,似乎是跑得太急,没来得及跟老师要请假条。
眼看着保安大爷真和他吵起来,姜糯和顾江阔忙赶过去,姜粟看到自家哥哥,眼圈直接红,声音也发颤,“哥,是真吗?爸他真……走?”
顾江阔怔,看向姜糯。
姜糯紧紧咬住后槽牙,才没让自己太过失态,轻轻点头,跟保安说清楚,把姜粟带上车。
顾江阔干脆把那辆皮卡扔在校门口临时停车位里,言不发地跟姜糯上宾利,没坐副驾驶,就那挨着姜糯。
姜糯:“!”
都擦破皮!这严重!若是感染,肯定会影响功能,落下残疾!
“赶紧去医院。”姜糯不由分说道,“让老刘送你,在这等着姜粟。”
“不用吧,”虽然让姜糯担心,他有点窃喜,可这不至于。顾江阔迟疑地伸出手,“就点点擦伤,都快好。”
姜糯拉过他手,端详片刻,“就只有这里受伤?”
“没事。”感受到姜糯紧张,顾江阔忍不住心中暖,顿顿,又说,“只是受点皮外伤。”
他低头看向自己手背,点擦伤而已,这双手常年从事高强度体力劳动,冷时候生冻疮,热时候磨水泡,那点擦伤根本就不算伤。
可他莫名贪恋姜糯紧张。
忽然想撒娇。
顾江阔还不知道自己这娇,险些给姜糯撒出心理阴影。
即便后座很宽敞,可顾江阔身高腿长,很占地方,姜少爷少见地没觉得挤,也不嫌弃他身刚跟人打斗过痕迹会脏,意外地觉得,紧紧挨着这个高大家伙,竟有安抚人心作用。
幼弟还没成年,听闻噩耗只知道哭,眼泪抹姜糯肩膀,姜大少爷不好再哭,所有沉痛情绪都只好默默咬牙忍住,吩咐司机,直接开去机场。
姜糯觉得疲惫,直到姜粟哭累、也陷入沉默,才忽然感到只大手,略粗糙手
顾江阔不大好意思地点点头,说实话,他现在有点后悔,借故要他心疼小算盘打就打,但深究起来,还是难为情。
他这个大老爷们儿,还管这点破皮,叫做‘受伤’,小糯会不会笑话他?
姜糯也觉得这伤不对劲,并不是说伤得不严重——皮肉都外翻,若自己伤成这样,怕是得惊动私人医生,带上两三个外科护士、并疤痕修复团队起精心养护上几个月。
可顾江阔不样,这种程度对他来说,犯不上特意提起。
姜糯还是怀疑,顾江阔是不是真伤到那里,却不好意思在大马路上说。
他处理好王卫国,便按着姜总报地址,直接开去燕林中,他开得又快又稳,点也不像新手,路风驰电掣,竟然和姜少爷宾利同时抵达校门口。
顾江阔惦念着姜糯那句“有事”,丢下皮卡,急切地大步迈过去。
而姜少爷竟比他还急,没等司机,自己开门下车,把拉过顾江阔,上下打量,只见他衣服裤子上都是尘土,也确有打斗痕迹,姜糯心沉,命运真无法改变吗?
“你伤在哪儿?”虽然是句问话,但姜糯视线直勾勾地落在某个地方,足足看几秒钟,才回到顾江阔脸上,“伤得严重吗?”
顾江阔不大确定地说:“……就擦破点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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