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跟丁凭舟正面交锋,只是隐在暗处,默默观察,若姓丁能识相,老老实实离开,便用不上他。
可姓丁果然很不识相,丁燕生和丁家大哥都已经出门,他却独自折返回来,且直奔顾江阔。
“……”
他毫不客气地去掀顾江阔西装,但没得逞,被顾江阔反手拧住。
“你们姜家就是这对待客人?放手!”丁凭舟被弄疼,陡然提高嗓门,惹得后厅稀稀落落吊唁宾客们齐刷刷望过来。
随着顾江阔抬手动作,丁凭舟很眼尖地看到他黑西装里抹白色,心念电转,冒出个大胆猜测,瞬间生出怒火,又想到这大高个隔三差五阻拦自己接近小糯,愈发怨愤,反手推回去,嘴上也冷笑:“不客气,和你们老板还有话说。”
顾江阔哪里肯让他?也暗暗使劲,“有什话,等姜总忙完再说,希望你能体谅。”
顾江阔手臂粗悍结实,绷紧钢铁般坚硬有力,丁凭舟根本不是他对手,只是顾江阔碍于场合,没有进攻,只是防守,导致丁凭舟久攻不下,陷入僵持。
俩人之间敌对气场太难以忽视,以至于周围人只要不瞎,都能看出不对劲,丁燕生也皱起眉,看向姜糯,而姜糯这个主人家,反而什也没注意到似,脸上维持着如既往悲伤。
“……”丁燕生无声地叹口气,低声呵斥丁凭舟,“人家不愿意便罢,在这儿丢什人?还不快走!”
顾江阔自然不想让他借题发挥,让人误以为姜糯手下没规矩,于是松开手。
丁凭舟得意地环视圈,见众人视线还没散开,便没急着发作,贴着顾江阔耳朵低声说,“你瞧,空有身力气有什用?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个保镖,放在古代就叫‘下人’,还不是不敢碰?”
说着,又大摇大摆地去掀顾江阔西装,果不其然是条白色腰带,丁凭舟脸色沉下去,“啪”下将掀起衣摆甩回去,恶狠狠道:“这是他让你穿?还是你自作主张?”
顾江阔没回答,只不卑不亢地说:“丁先生,这是们家老爷子告别仪式,作为客人,请你自重。”
“你们家?”丁凭舟怒极反笑,“你以为给他当几天跟班,就能和他成为‘们’?永远不可能!顾江阔告诉你,你和小糯天差地别,他是金尊玉贵大少爷,而你,你是贫民窟里钻出来小混混,浑身散发着穷酸气,穷山恶水出刁民,你算算,你从他身上刮走多少钱?你这种人见多
丁凭舟其实不想罢休,可力气抵不过顾江阔,父亲又声严厉色地发话,只得憋着气收回力道,恶狠狠瞪顾江阔眼,跟着丁燕生离开,丁家大哥目睹这切,露出不加掩饰鄙夷,嫌自家弟弟丢人似,加快脚步。
终于送走人,姜糯却不放心,低声对顾江阔耳语,“跟过去看看。”他不想看到丁凭舟那混蛋闹出什动静,扰乱老姜告别仪式。
他希望能体体面面,风风光光地送父亲最后程,容不得半点差错。
顾江阔微微点头,转身离开。
顾江阔今天依旧是标准保镖打扮,耳朵上挂着透明螺旋战术耳机,黑西装将身材衬得宽肩窄腰,如同只蓄势待发雄狮,预备着随时出手,解决胆敢在姜糯地盘惹麻烦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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