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啥时候,还嘴硬!”
“少说两句,不说话没人把你当瓜娃子。”
“好吧,你们说,听着。”
柱子越想越害怕,禁不住问:“四哥,他们晓得大头住这儿,接下来该咋办。”
韩秀峰担心就是这个,沉吟
“四哥,咋能让他们就这走?”大头不服气地问。
“不让他们走还能咋样。”韩秀峰狠瞪他眼,冷冷地问:“大头,说老实话,们不在家时候你有没有出过门?”
“没有。”
“没出门他们咋晓得你住这儿。”
“……真没有,哦,想起来,去江边挑过几担水。四哥,水缸里没水,想着没水你们回来喝啥,没水咋做饭,就下去挑几担。把缸里水挑满,对门四娘说她家缸里也没啥水,想着她还帮做新衣裳,就又下去挑几担。”
杀大头,吴家兄弟敢,事实上就是为报仇来。
杀韩秀峰就是杀官,杀官就是造反,吴家兄弟还真不敢,因为那是抄家灭族大罪,就算他们杀完人能跑掉,茶陵老家那些家人往哪儿跑。并且朝廷绝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发海捕文书满世界缉拿。
吴二就这被唬住,不光不敢上前,反而往后退几步。
兔子急还咬人,韩秀峰不想把他们逼得狗急跳墙,把拉住大头,冷冷地说:“吴家兄弟,晓得你们心里有气,不过这事不能全赖大头。你们茶帮跟川帮三天两头打架,每次都是几十乃至上百号人当街械斗,俗话说拳脚无眼,其实棍棒更无眼,要干脆别去,但去就要有被打伤甚至被打死准备。”
“韩四,你说得倒轻巧,要晓得死可是哥!”
柱子越想越气,啪声拍下他脑壳,咬牙切齿地骂道:“说茶帮人咋找到这儿,原来你龟儿子把话当耳旁风!刚才四哥好不容易唬住茶帮那些个龟儿子,你狗日没心没肺,竟说啥子让他们来杀四哥,你龟儿子脑壳是不是真坏!”
“这不赖,是跟着四哥说!”大头觉得很委屈。
潘二心想遇到这样瓜娃子还能说啥,屁股坐到地上,如释重负地说:“四哥,他们应该是昨天下午盯上大头,估计是从江边直跟到这儿,直在附近守到天黑。们正好全不在家,他们以为就大头个人,于是决定深更半夜动手,结果们办完事就连夜赶回来。”
“幸亏们办完事就回来,不然大头双拳难敌四手,这会儿不晓得被捅几刀。”
“有刀不起,四哥,你信不信,个能收拾六个!”
“所以才不忍追究,不然早喊人。”韩秀峰摸摸下巴,意味深长地说:“回去吧,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就当这事没发生过。要是再不走,或者敢再来,就别怪韩四不给你们面子,到时候就算跑回茶陵老家衙门拿你们没辙,八省行帮也不会放过你们。”
“韩四,您又吓唬,行帮咋会不放过们。”
“因为你们坏规矩!”
吴二愣,旋即反应过来,回头看看他那些兄弟,再用杀人般眼神狠狠瞪眼大头,跺跺脚转身就走,头也不回地噔噔噔往楼下跑去。
吴二走,吴三吴四和吴家两个堂兄弟也跟走,听他们脚步声越来越远,韩秀峰这才真正松下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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