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时半会走不,就算他们让走,大半夜也不能走。”韩秀峰顿顿,接着道:“杨兄,想请你帮个忙,想个法儿让们混上岸。总之,和家人不能被周知县那些个长随和他从云南带来那些个衙役认出来。”
“船不动,人先走,这倒不难办。”
“这就劳烦杨兄。”
“自个儿人,谈不上劳烦。”杨长随很清楚要是护不眼前这位周全,段经承晓得定会不高兴,到时候就会为难他家老爷,回头吩咐道:“李三,赶紧上岸去多叫些人来,再找几身行头,给韩老爷换上,让韩老爷趁乱上岸。”
“好,韩老爷,请稍候。”驿站书吏抱拳行礼,随即钻出船舱。
等大约两炷香功夫,长寿知县派驻在龙溪水驿长随和龙溪水驿驿书到。
姓杨长随上船就笑道:“说是谁呢,原来是段经承乘龙快婿韩老爷!韩老爷,堂哥杨贵您认得不,他是家老爷派在巴县城坐府家人,您迎娶段经承家千金那天,他还去您岳父家吃过您喜酒。”
全重庆府那多州县,韩秀峰哪认得各州县坐府家人,但出发前倒是听老丈人说过,不禁笑道:“杨兄,你这是考校。要是没记错,你家老爷派在巴县坐府家人不姓杨,而是姓古。可惜迎亲那天人多事多,没能跟古兄喝上杯。”
确认眼前这位就是府衙兵房经承乘龙快婿,杨长随咧嘴笑:“韩老爷,不是小不信您,而是做就是这迎来送往差使,年到头不晓得要打发多少骗子。”
“现在信吧?”
杨长随笑笑,接着道:“韩老爷,姓周运官这会儿正在驿里睡觉,就算被他那些个家人认出来去报信他也来不及为难您,只要上岸他就拿您没辙。帮您寻个地方歇息,等他走您再走。”
“杨兄,倒是想叨扰你几天,只是不能等,要是让他赶在前头,等到石门驿或蔺市驿又是麻烦。”
“这倒是,可是这晚走夜路……”
“没办法,谁让年轻气盛,不晓得天高地厚,得罪他们呢。”
“韩老爷,既然您定要连夜走,等会儿派几个人送您,让他们把您送到石门驿再回
“信!真假不,假也真不。在巴县城其实不是堂哥,而是表哥,并且刚去不久,表哥到底姓啥,般人还真不晓得。”杨长随把段经承写信还给韩秀峰,又不解地问:“韩老爷,铜天王是可恶,把好好水驿搞得乌烟瘴气,但他们再嚣张也不至于为难您,亮出身份上岸就是,倒要看看谁敢拦!”
韩秀峰把书信顺手递给潘二,无奈地说:“杨兄有所不知,他们在巴县时闹太过分,小弟看不下去就教训他们番,让他们晓得啥叫强龙不压地头蛇。没想到在这儿又遇上,他们要是晓得在这儿,定不会善罢甘休。”
“韩老爷,他们在这儿更过分,已经五天,不光搞得那些个船家船工怨声载道,连岸上也被他们搞得鸡犬不宁,别说您想收拾他们,连都想收拾,只是没这个胆。”
“忍忍吧,他们惹不起,还是别招惹好。”
“家老爷也是这说。”杨长随点点头,想想又问道:“韩老爷,你那跟他们结下梁子,接下来该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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