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
“要搞清姓周龟儿子到底有没有发现前天夜里躲在船上是,要搞清他到底有没有差人来追!”
“这消息咋打探?”杜三苦着脸问。
“好打探,”韩秀峰深吸口气,回头看着驿站道:“去找驿书,请他拨匹马,找两个熟悉这带驿卒,再准备好走夜路干粮、火把在镇外守着。们呢再留个人在码头,姓周运官真要是派追兵,那追兵追到这儿定会上岸打探们行踪,而留在码头上人也
“大哥,你这话啥意思?”
“你吃捎午时也说过,有钱能使鬼推磨,那个姓周龟儿子只要舍得花钱,定能打听到们躲在哪儿。”
“们多买点干粮,往山里钻,他又不是神仙,他晓得们躲在哪儿?”
“可躲得时躲不世,”杜三把行李递给大头,扶着刀柄道:“你想想,他要是铁心栽赃陷害,根本用不着人赃俱获,只要把铜找个地方扔,就可以诬陷是你偷。他甚至不用差人再追,只要给沿路衙门送份海捕文书,到时候你躲得越隐秘,躲时间越长,就越说不清。”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出门在外,韩秀峰不想横生事端,从潘二手里接过早上写家信,跑到楼下交给驿站书吏,又感谢番,便带着众人去码头。
杜三唯恐天下不乱,边跟着走边振振有词地说:“二弟,晓得你不想惹麻烦,可现在是你不找麻烦,麻烦会来找你!要是那运官铁心要报复,那他们定能追上,而且川江就这宽,想躲也躲不掉。”
“大哥,刚才说那些只是猜测。”
“不怕万就万,万被他打探到咋办?”杜三把拉住他,急切地说:“们肯定是要去京城,就算想走旱路也得先坐船到汉阳,而从这儿到汉阳最快也要十来天!”
潘二最怕落在姓周知县手里,也苦着脸道:“少爷,要是他们早就打探到前天夜里躲在船上是们,要是打探到就差人来追,那追兵离们就不远。们现在是可以先走,但天黑咋办?”
韩秀峰猛然意识到躲不是个办法,真要是躲,就等于坐实偷盗官铜罪名。
潘二越想越害怕,忍不住催道:“少爷,快拿个主意吧。”
韩秀峰微皱着眉头,喃喃地说:“既然躲不是个办法,走又不定能走掉,那只能再跟他过次招。”
“这就对,这才是二弟!”杜三乐,拍着他肩膀笑道:“从现在开始,听你差遣,赶紧想个办法,让云南那些个龟儿子偷鸡不着蚀把米。”
“办法时半会儿没有,不过有件事要先搞清楚。”
韩秀峰担心也是这个,转身问:“五哥,夜里能不能行船?”
秦五苦着脸道:“韩老爷,夜里咋能行船!”
“少爷,五哥不敢不等于他们不敢!”潘二回头看看江面,愁眉苦脸地说:“们在巴县真是把他往死里得罪,他们要是晓得定会不要命地往这儿追。万被他们追上,们不死也得脱层皮。”
“们不走总可以吧,”韩秀峰咬咬牙,冷冷地说:“反正们是去补缺,早天晚天没啥关系。让五哥先回去,们找个地方躲起来,看谁耗得过谁!”
杜三嘀咕道:“二弟,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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