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二爷字二十五两,省馆总揽印结具保,们也不能白照看这会馆,趁过年帮们重庆府老爷们卖几幅字,帮老爷们赚点润笔钱。”
“这钱赚来还不是要给他们!”
“在会馆写字就归会馆,赚到钱也是会馆,这是规矩,老爷们不好意思要,但们也不能点也不给。”
“怎给,给多少?”潘二急切地问。
韩秀峰沉吟道:“要是真能筹到几百两,多多少少借点给钱老爷,吉老爷和王老爷那边要给点润笔费,反正要留下半修缮会馆。”
筷,回到堂屋点起蜡烛算账。
“四哥,这京城东西比们巴县贵得不是点两点,买升糙米竟要二十六文,斤面也得二十文,个人个月少说也得吃二十斤粮,光吃粮个人个月就要六百文!”
潘二把今天花销记进账本,又抬头道:“豆油斤要八十文,花生油更贵。鱼四十八文斤,猪肉斤要五十五文,鸡蛋论个儿两文个,论斤也要三十来文。便宜好像只有白菜,十文能买堆……”
“京城居,大不易!”韩秀峰轻叹道。
潘二回头看看身后,合上账本问:“四哥,你下午跟二爷和钱老爷说过年们也设宴团拜,要请多少人,要花多少钱,这花出去钱能赚回来吗?”
潘二何等精明,岂能不晓得韩秀峰打得啥算盘,嘿嘿笑道:“对对对,会馆这破是该修修。房顶要修,墙要刷,桌椅板凳也要添置,里里外外全要修遍!”
韩秀峰心想原来他担心是这个,难怪吃宵夜时欲言又止,不禁笑问道:“潘兄,你家是开当铺,要是有好几个官老爷请你爹去吃酒,其中还有翰林老爷,你爹会不会去?”
潘二不假思索地说:“要是有翰林老爷请吃酒,爹不晓得会有多高兴,定会去。”
“这就是,们这次不光请吉老爷、王老爷他们,也请在京城做买卖同乡。他们平时想巴结官老爷都巴结不上,亲自登门送请帖,他们定会跟你爹样会觉得有面子,定会来。”
韩秀峰笑笑,接着道:“不过这酒不是白吃,想跟吉老爷他们把酒言欢,家至少得出百两。想求官老爷写幅字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得加钱。吉老爷是翰林,幅字怎也得百两,王老爷、钱老爷字幅也得五十两。”
“举人老爷字呢?”潘二禁不住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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