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四,你真是会馆首事?”任禾脸不可思议。
“这还能有假?”杜三伸着懒腰从东屋里走出来,搂着韩秀峰肩膀笑道:“二弟正是会馆首事,你们想住这儿得给二弟交馆费。”
任禾不认为韩四真是会馆首事,见他身边站着个从六品文官,急忙把行李递给任怨,恭恭敬敬地作揖:“巴县举子任行之见过老爷,敢问老爷尊姓?”
韩秀峰自然不会让钱俊臣自给儿介绍自给儿,拱手道:“任老爷,这位是礼部员外郎钱俊臣钱老爷!”
礼部那可是管会试衙门,也是最清贵衙门,捐纳出身官哪个衙门都能去,唯独礼部和吏部去不。
任禾肃然起敬,急忙再次拱手作揖:“原来是钱老爷,久仰久仰,失敬失敬!”
钱俊臣很喜欢这种被人敬重感觉,拱手回礼,笑问道:“几位是来会试举子吧,和志行老弟刚才还说算算日子你们也该到来,没曾想曹操曹操到,们刚说完你们便到。”
韩秀峰大婚那天任禾去搅过局,甚至当面羞辱过韩秀峰,潘二对他印象深刻。第二天又去神仙坊送过银票,所以也认得任怨。
韩秀峰大婚那天小院儿里人太多,任禾哪记得他这个小角色,下意识问:“你认得?”
不等潘二开口,任怨就脱口而出道:“哥,他是韩四长随。”
任禾反应过来,不动声色说:“果然是故人,这说你家老爷已经到,也住在这儿?”
潘二现而今也是见过世面人,官老爷见多,这院子里就住着两个,其中个从六品武官不但跟他住个屋,有时候甚至还称兄道弟,不再是在巴县时那个土包子,更不会怕任禾这个举人,嘿嘿笑道:“任老爷,您几位是想住会馆吧,家少爷正在里头跟钱老爷说话,劳烦您几位在院子里稍等,容小先去禀报声。”
“晚生璧山举子何君杰,见过钱老爷。”
“晚生江津举子刘始真,见过钱老爷。”
同行何恒和刘山阳反应过来,急忙把行李交给各自家人,恭恭敬敬地给钱俊臣行礼。
“都是同乡,无需多礼,”钱俊臣回个礼,侧身笑道:“三位千里迢迢进京,路鞍马劳顿,想必都累。这位是们重庆会馆首事韩志行韩老弟,三位认识下,请韩老弟帮你们登记下火牌,早点安顿下来歇息吧。”
“任老爷,何老爷,刘老爷,里面请。”韩秀峰微笑着拱手道。
想到韩四,任禾就是肚子郁闷,呵斥道:“放肆,老爷下榻会馆还用得着你去禀报!”
“任老爷好大威风。”潘二抬头看看东西两排“状元房”,又回头看看堂屋,不卑不亢地说:“这儿是京城,不是巴县,轮不着您任老爷发号施令。您几位想住这儿,得看家少爷心情好不好,让不让你们住。”
“这是重庆会馆,不是你们韩家!”
“这儿确不是少爷家,但家少爷是这儿首事!首事懂不,哈哈哈哈,就是会馆管事!”
任禾咋也想不明白应该也是刚来不久韩四怎就摇身变为重庆会馆首事,正百思不得其解,韩秀峰听到院子里动静跟钱俊臣起走出来,见下子来六七个人,其中还有曾羞辱过他任禾,定定心神,拱手道:“任老爷,久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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