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栽赃嫁祸于你?”
“怎就不可能,在来京路上就险些被铜天王栽赃陷害,不信你可以问问杜千总。”
“二弟,这是咋?”杜三挤到韩秀峰身边问。
不等韩秀峰开口,任二又信誓旦旦把刚才话说遍。
杜三觉得很不可思议,禁不住笑道
何恒深以为然,附和道:“二爷所言极是,正所谓兼听则明。”
韩秀峰拱手道:“二爷,何老爷,倒是想说,可您二位没回来前是百口难辩,压根儿没机会开口。”
“现在你可以说。”费二爷站在众人中间,回头道:“行之,晓得你在气头上,但理不辨不明,事不鉴不清。总不能光听令弟面之词,不让志行开口吧。”
韩四拦住不让搜,任禾很直接地认为韩四做贼心虚,抱着双臂道:“二爷,可没有不让他开口,不过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个啥。”
“好,志行,你说。”
江津举人刘山阳怎看韩四也不像个歹人,作壁上观,沉默不语。
钱俊臣早上刚借过任禾两百银子,觉得应该帮任家兄弟仗义执言,走上前道:“志行,俗话说无风不起浪,看任二不会无缘无故说这番话,此事非同小可。依之见还是让任二去搜搜,要是果真搜到砒霜,你都是同乡,尚有回旋余地。要是搜不到,也可还你个清白。”
“是啊,敢不敢让搜?”任二咆哮道。
“钱兄,你这是拉偏架。”韩秀峰冷冷地说。
“怎可能拉偏架,这是为你好!”钱俊臣觉得任二不会平白无故声称韩四对任禾起杀心,又语重心长地劝道:“志行,听为兄句劝,万万不可意气用事,真要是闹到衙门,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
“且慢!”
“行之,你还想说啥?”费二爷回头问。
任禾放下胳膊,指着韩秀峰冷冷地说:“二爷,君杰兄,任行之寒窗苦读十余载,满腔抱负还未施展,就险些死在这胥吏手里。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他可以狡辩,但样要搜。只要搜出砒霜就说明他包藏祸心,想害性命,那这事只能去衙门公断!”
正说着,杜三也回来。
不等杜三开口问,韩秀峰就不卑不亢地说:“任老爷,不让令弟搜不是韩四做贼心虚,而是担心你们兄弟包藏祸心,栽赃嫁祸。”
钱俊臣话音刚落,他身后有人道:“你们这是咋,还要去衙门?”
韩秀峰探头看,原来是费二爷和何举人回来,连忙拱手道:“二爷,何老爷,您二位回来正好。韩志行倒八辈子霉,真是人在会馆坐,祸从天上来!竟被任二这龟儿子诬陷,说要害他哥,口口声声说啥子砒霜都买好,还要搜会馆,这是打算给来个人赃俱获!”
费二爷大吃惊,走上前来厉喝道:“任二,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得想清楚,诬告是要反坐!”
“二爷,天地良心,要是有句假话,天打五雷轰劈……”任二生怕费二爷偏袒韩四,竟然扑通声跪倒在地,先赌咒发誓,发完誓竟泪流满面地控诉起韩四恶行。
费二爷从来没遇到过这样事,看看脸怒气任禾,看看欲言又止钱俊臣,回头道:“志行,任二说得有鼻子有眼儿,但也不能听他面之词,你有没有啥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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