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他今儿个要是不来,明儿就不好意思去省馆。们给个台阶,他要是不搬回来,就会跟二爷、何举人、刘举人乃至吉老爷、王老爷他们渐渐疏远。在京城都不走动,将来回老家怎亲近?”
潘二嘀咕道:“早晓得他会搬,就不给他们这个台阶下。”
韩秀峰拍拍他胳膊,笑道:“潘兄,不是跟你说过吗,做官要有官声,做人要有名声!们今天要是不请,刘举人和二爷都提出来们要是还不给个台阶他们兄弟下,别人会怎想们,又会怎看们?”
“这倒是。”
“不过给台阶他们下是回事,但今后得留个心眼,得提防着点。仗义每从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说得就是钱俊臣这种人。那多圣贤书白念,竟不晓得救急不救贫道理,定对们筹两千两银子却不借点给他怀恨在心。这些天总往任禾那儿跑,鬼鬼祟祟,准没好事。”
兄,这是你家少爷意思?”
“废话,你也不想想,家少爷要是不点头,能开这个口?”
“潘兄,你们这待们兄弟,都不晓得该说点啥好,…………”
“什,话带到,你等会儿去问问你哥意思。”潘二想想,又补充道:“你们来时交过馆费也交过个月饭钱和茶水钱,要是愿意搬回来,馆费和个月饭钱茶水钱就不用再交。”
“好,这去跟哥说。”
“他龟儿子敢!”
“他穷凶极恶,咋就不敢?”韩秀峰深吸口气,喃喃地说:“任二为人还行,任大比任二差远,不管们怎解释他也不会信。估计他和钱俊臣定会拿翻建会馆说事,所以们以后做事得小心点,千万别让他们抓住把柄。”
想到韩秀峰本就没打算赚多少,并且计划很周全,潘二禁不住笑道:“就凭他们还想抓们把柄,开啥玩笑。”
“小心无大错,总之小心点好。”韩秀峰也不认为钱俊臣和任禾能耍出什花样,见个车夫牵着马车走进胡同,连忙道:“来,吉老爷来!”
……
“去吧。”
……
打发走任二,潘二走到门口跟韩秀峰起等几位官老爷,边等边不动声色问:“四哥,该说全跟他说,你说任禾会不会搬回来?”
韩秀峰沉吟道:“估计会搬。”
“你咋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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