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兄,你这话啥意思?”
“你哥是要面子人,家少爷样是,所以有些话只能来说。客栈鱼龙混杂,啥地方人都有,住那儿还得花钱,你们要是愿意大可以搬回来,过去事就让它过去,就当啥也没发生过。”
人家不计前嫌,任怨竟有些感动,禁不住问:“潘
潘二边招呼他坐,边笑道:“今天不光请几位老爷和几位掌柜,也请几位老爷家眷,几位老爷和掌柜们在堂屋,女眷们在东厢房,们在隔壁。家少爷说,出门在外样得过年,们虽不去堂屋,但晚上酒菜是样。”
“哎呦,这得花多少银钱!”
“该花就得花,再说又不是天天过年。”
潘二如此热情,任怨忽然觉得之前是不是先入为主,冤枉他和韩四,正不晓得怎往下接,潘二直言不讳地说:“任老弟,那天你们走之后,和家少爷想想那天下午说过话,发现真可能是个误会。”
“啥误会?”任怨鬼使神差地问。
不出刘举人所料,正聊着,钱俊臣和任禾兄弟到。
韩秀峰笑脸相迎,任禾拱拱手算是回过礼,句客气话也没有,就这跟钱俊臣起走进堂屋。费二爷本想着帮他俩冰释前嫌,见任禾如此不见人情,装作没看见他般接着跟温有余等商人说话。
韩秀峰虽热脸贴个冷屁股,倒不是很尴尬。
尴尬是任二,堂屋里全是老爷,他不敢往里凑,傻傻地站在院子里不晓得该做或该说点啥。
费二爷有句话说得对,冤家宜解不宜结。
“那半斤金鸡纳霜是从老家带来,本想着带到京城来卖个好价钱,结果到京城之后忙这忙那,竟把这事给忙忘。那天下午不是往东厢房搬吗,家少爷收拾行李时发现……确实提过砒霜,不过只是打个比方,你定是听岔,以为们要害你哥性命。”
“潘兄,你家少爷真没想过要害哥?”
“家少爷跟你哥虽有点过节,但也不至于要你哥命。就算家少爷要害你哥,也不会傻到在会馆下毒手。你要是不信,大可以去问大头。大头脑壳不好使,让做啥他就做啥,唯独不会说瞎话。”潘二喝口茶,又忍俊不禁说:“不过那五百里银子你们赔点不冤,前些天去街上几个药铺打听过,卖给药铺怎也值六七百两。”
“这说……这说真是听岔,真是个误会!”任怨苦着脸问。
“才晓得啊。”潘二笑笑,接着道:“跟你说这些不是家少爷怕你哥,而是乡里乡亲又都出门在外应该相互帮衬。家少爷那天赶你们走是因为在气头上,你们走之后想想还挺歉疚,毕竟这是重庆会馆,只要是重庆府举子都能住。”
韩秀峰不怕任禾却也不想跟任禾没完没斗下去,给潘二使个眼色,便走到门口去等吉翰林等贵客。
尽管不认为任家兄弟有那好说话,但潘二还是走上去笑道:“任老弟,这冷天,站外面干嘛。走,去屋坐会儿,屋里生炉子。”
任怨脸不好意思地问:“潘兄,你们不是住东厢房吗?”
“早搬出来,堂屋只能摆两桌,不把东厢房腾出来等会儿坐不下。”
“晚上有那多人吗?”任怨跟着走进东屋,站在炉边故作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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