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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琴儿抱着娃去房里,关捕头又想起件事,忍不住说:“亲家,刚才你说黄御史也帮四娃子写封信,记得黄御史好像是福建会馆客长外甥。”
“你是担心任禾那龟儿子吧?”
“嗯。”
提起这事段吉庆禁不住笑道:“你这些天忙着催收地丁银,好多事不晓得。任禾那龟儿子攀不上高枝,做不成福建会馆客长乘龙快婿!人家说悔婚就悔婚,他龟儿子连个屁都不敢放!”
,相互之间也不咋走动。志行把会馆翻修新,吉老爷、敖老爷和何老爷他们三天两头去会馆议事、宴客,相互之间走动多,乡情乡谊也比之前浓。所以只要有人回乡,都会问问要不要给家捎信。
再加上巴县这边有们,无论信是托人捎还是托‘日升昌’寄,信只要到巴县全先送到这儿,们再托人把信挨个捎到老家。总而言之,京里同乡老爷们信比以前多,胡少爷这次又捎来七封,人家信得过们,们可不能嫌麻烦。”
听段吉庆这说,关捕头赫然发现韩四虽然不再做重庆会馆首事,但这儿居然渐渐变成重庆府辖下十四州县在京*员给老家寄信“中转驿站”。毕竟重庆府太大,也只有把信先捎到这儿,段吉庆才能托府衙衙役们帮他们把信挨个送到家人手里。而那些官老爷们家人要给京里寄信,现而今也都是先送到这儿。
再想到帮着捎信既能巴结平日里巴结不上老爷们,对远在江苏四娃子也是件好事,关捕头笑道:“这是,人家信得过们,人家瞧得起们,们可不能嫌麻烦,只要有信定要帮着送到。”
在道署当差刘广任岂能不晓得这件事对韩四有多重要,沉吟道:“老段,四川会馆张馆长不是也跟们样入股吗,回头可以给张馆长去封信,以后们不但可以帮们重庆府在京老爷们捎家信,只要是川东道样可以捎。”
“悔婚?”
“也是听人说,到底因为啥不晓得,反正人家是不嫁。人家外甥是监察御史,他龟儿子哪里敢得罪,只能吃这个哑巴亏,只能打破门牙往肚里吞,真是活该,真是报应,哈哈哈!”
“你那边能帮着捎到?”
“你们府衙公文多,们道署公文样不少。承发房那几位又全入股,让他们帮着捎几封信还不是句话事!”
“还真是,这顺水人情咋就没想到呢!”
“现在想到也不晚,俗话说家书抵千金,对人家而言捎封家书不容易,对们来说真是举手之劳。只要们帮人家捎到,人家不可能不念志行这份情,只要能提携定会提携志行,志行仕途顺畅们也就能跟着沾光。”
“这话在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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