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您请。”
……
走进茶馆,见到坐在角落里韩秀峰,看着韩秀峰那身官服,周兴远不由想起在巴县第次见面时情景,远远地招呼道:“韩老弟,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你咋跑江宁来?”
“假真不,真更假不,不信您帮通报声,等表哥出来您就晓得是不是。”
“你姓什,叫什?”
“……姓韩,叫韩秀峰,在家排行老四,您说韩四表哥就晓得。”
衙役可不敢得罪制台大人师爷,连忙道:“找周先生,你怎不早说,在这儿等着,进去帮你通报。”
“好,谢。”
们晓得是来缴销官凭,是来江苏上任,这事反而不好办。”
想到吏部全是认银子不认人主儿,这儿估计也差不多,潘二猛然反应过来:“晓得,四哥,你在这儿等着,去问。”
“那边有个茶馆,去茶馆里等。”
“行,过去。”
江南也算江南,本以为江宁冬天应该比京城暖和,来才晓得江宁比京城还要冷,潘二呵呵手,整整身上棉袄,快步走到辕门前拱手笑道:“这位大哥,求您个事,想打听个人。”
潘二把双手拢在袖子里,就这在辕门口等大约半炷香功夫,周兴远果然跟着衙役出来,见守在门口不是韩四,正准备开口问,潘二急忙道:“周老爷,可算见着您,小是潘二啊,您不记得小?”
“你不是姓韩吗?”衙役脸色立马变。
“无妨无妨。”周兴远认出潘二,边示意衙役回去,边笑问道:“潘二,你咋跑江宁来,你家少爷呢?”
“家少爷在那边呢。”潘二指指斜对面茶馆,嘿嘿笑道:“周老爷,您没想到家少爷会来江宁吧,们也是早上刚到。”
“没想到,真没想到,真是他乡遇故知,走,领去见你家少爷。”
正冻发僵衙役边打量着他,边搓着手问:“知道这是什地方吗,还打听个人!”
“晓得,晓得这是啥地方。”潘二赶紧摸出把铜钱,递上去笑道:“这位大哥,是来找表哥,表哥就在里头当差。家里有点急着,不然寒冬腊月也不可能千里迢迢跑江宁来,劳烦您帮通报声。”
给钱就不样,衙役接过钱顺手塞进怀里,笑看着他问:“你表哥姓什,叫什名字?”
“表哥姓周,叫周兴远,举人出身,做过任知县,现在是制台大人幕友。”
“你是来找周先生,周先生是你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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