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人现而今是四川盐茶道,刚去四川上任没多久,吴大人进京觐见时就下榻在们四川会馆。”
“吴文锡胞兄吴文镕大人呢?”
“可不能再喊吴大人,要尊称吴中堂!吴中堂圣眷正浓,从云贵总督任上寻调闽浙总督,结果两广太平贼匪越闹越凶窜入湖南,吴中堂还没来得及去福建上任便临危受命寻调湖广总督,出京时皇上刚下旨,也不晓得吴中堂这会儿有没有到任。”
吴文镕是仪真走出去最大官,都棨森想想又问道:“韩
“仪真就好说,那人姓甚名谁?”
“姓张,名德坚,张先生是秀峰在京城时好友,只是在京城时没想到会被分发来扬州府做巡检,也就没想起来细问他家住在仪真哪儿。”
海安巡检虽品级不高,但扼守运盐水路要冲,两淮盐运司原本设在海安巡缉厅又被裁撤掉,所以韩秀峰这个巡检远不是其他地方巡检所能比拟,而都棨森也愿意交这个朋友。
他摁住个鼻孔嗅嗅,追问道:“韩老弟,你这位朋友有没有功名?”
“这位朋友满腹经纶却无意仕途,没有考取功名。”
周兴远拿韩秀峰管潘二借五百两银子,第二天下午就差人喊韩秀峰去制台衙门。照理说新官到省要先叩拜制台,不晓得是他这个官太小,还是制台大人太忙,在门房里等近个时辰也没被召见。
不过事总算办成,制台衙门书吏从堆公文中找到他署理海安巡检司公文,当着周兴远面让他缴销官凭,然后又当着二人面起草份公文交给制台家人,让制台家人拿进去盖上关防再发往泰州。
韩秀峰不想在江宁耽误时间,也没有直奔泰州,跟周兴远道别之后便回客栈收拾行李,去下关码头雇条船先赶到扬州府辖下仪真县。把船钱结找个客栈安顿下来,然后换上官服去县衙拜访县太爷。
仪真知县都棨森怎也没想到泰州辖下海安巡检会来拜访他,而韩秀峰样没想到堂堂县正堂竟吸食鸦片,居然要先过足瘾才有精神说话。
“韩老弟,你要不要来几口?”
“只晓得名字就不太好找,老弟也不用着急,先让家人去帮你问问。”
“谢都老爷。”韩秀峰起身作揖,旋即笑道:“都老爷,晓得张先生人可能不多,但晓得吴文锡两位大人定不会少,张先生正是吴文锡吴大人幕友。”
“原来是吴大人幕友,韩老弟你怎不早说,这就好找!”吴家是仪真望族,别说县太爷,就是扬州知府对吴家也得以礼相待,都棨森立马抬头道:“都六,愣着干什,赶紧去帮韩老爷打听。”
“好,这就去。”
家人刚走出二堂,都棨森便好奇地问:“韩老弟,你是刚出京没多久,消息比哥哥灵通,跟哥哥说说,吴文锡吴大人现在官居何职?”
“谢都老爷美意,秀峰真不会。”
都棨森意犹未尽地放下烟枪,从丫鬟手里接过热毛巾擦把脸,用带着浙江口音官话脸不好意思地问:“让老弟见笑,是不吃几口真不行。对,你刚才说什来着?”
“都老爷,秀峰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冒昧登门拜见,是想请您帮着打听个人。”
“打听谁,仪真吗?”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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