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私盐贩子去盐场买私盐时不会空着船,有打着卖米幌子,有打着卖盆盆罐罐幌子,有卖杂货,有说是兴化人来逃难,说兴化遭水灾,反正干啥都有。”苏觉明想想,又说道:“不过这些全是小私盐贩子,小打小闹,每次贩私盐不会多。刚才说那个是正儿八经盐枭,十几条船,几十号人,次少说也要私贩几十万斤盐,他们不光有刀剑还有鸟枪,根本不怕巡检司衙门那几个衙役和弓兵,更不会怕看见他们庄户去报官。”
“难怪那位巡检要去泰州搬兵呢。”韩秀峰点点头,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你说那位巡检老爷是咋抓到私盐贩子?”
“这就不知道,不过他定有眼线。韩老爷,余班头,你们没去过海安不知道,等到就知道海安河汊有多少,到处是河,又没几座桥,想去哪儿只有坐船。那些私盐贩子又不是傻子,他们船要走方圆几里都没人野河,要白天往汊港躲夜里才出来,没眼线怎抓他们?”
苏觉明之所以愿意跟韩秀峰去海安,可只是想混口饭吃,想想又说道:“就算有眼线也不定能抓到他们,毕竟海安巡检司分辖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又没几条好走路,等眼线跑到衙门去报信,那些个私盐贩子早跑无影无踪。”
“那些大河小河四通八达,私盐贩子船不定非走运盐河?”
“是啊,真四通八达,而且那些野河汊港里长满芦苇,把船划进往芦苇荡里谁能找到!”
余有福沉吟道:“这说那位巡检老爷不是有眼线,而是有内线。”
“八成是。”苏觉明抬头看看站在船尾撑船船家,突然凑韩秀峰耳边道:“韩老爷,巡检司衙门现在什情形不晓得,但以前那些衙役弓兵没少收私盐贩子好处,连些住在大河边上庄户都收过私盐贩子好处。”
“连百姓都收私盐贩子好处?”韩秀峰将信将疑。
“也算不上收什好处,只是占点小便宜,私盐贩子担心他们报官,有会给他们扔小袋盐,有会给几尺布或者些不值钱盆盆罐罐。”
“盆盆罐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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