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哥,不说这些,还是说说王二头吧,他有没有娶婆娘,还跟以前样总是惹是生非吗?”韩老爷明天就到任,到任就要拿人立威,苏觉明可不敢耽误韩老爷正事,立马回到之前话题。
“狗改不吃屎,他还是那样,就他那样人去哪儿娶婆娘。”大表哥夹起块猪头肉,接着道:“前段时间听贲家集人说,他不晓得从哪儿偷张渔网,也不好好张鱼(土话,抓鱼),就这把网洒在河里,人躲在岸上,就等船经过。不管人家船有没有刮到,也不管人家篙子有没有插到渔网,反正只要有船经过就拦住人家不让走,诬赖人家把他渔网弄破,非让人家赔钱。”
“弄口网能讹几个钱,他也太没出息!”
“所以说娶不到婆娘。”
“焦港陈三呢,陈三现在怎样?”
“说吏部掣选巡检十九号到任,这位巡检老爷清正廉明,生怕衙门里那些书吏衙役劳师动众,不准他们去迎接,也不准他们借这个机会扰民,担心他们会乱摊派。”苏觉明越想越激动,说着说着忍不住朝余有福看去。
“不让去迎接,不准摊派扰民,真假?”二表哥将信将疑。
“当然是真,韩老爷言出法随,说不让就不让。”
“觉明,你认得韩老爷?”
“哪认得。”
“陈三好不多少,哪儿有庙会他就去哪儿,坑蒙拐骗,上个月还因为点小事跟邻居打架,要不是他姐姐姐夫低声下气地求人家,人家真会拉他来镇上见官。”大表哥越说越觉得不对劲,放下筷子紧盯着他问:“觉明,你怎总问这些不少债拉堡(不学好人),你跟他们不样,你念过书,能写会算,能说会道,可不能再跟以前样整天跟他们混。”
“哥,你想哪儿去,那会儿是小,不懂事。”
“不认得你怎晓得要上任这位老爷姓韩?”
“衙门里人不说吗,吏部掣选署理海安巡检韩示,韩示就是韩老爷示下意思。”
“这就奇,难不成们海安真要来个青天大老爷,”想起前几天事,二表哥放下筷子恨恨地说:“说姓方上个月才办过生辰,前几天怎又办生辰,原来是晓得新巡检要来,他这官做不几天,想在走前再捞笔!”
“狗日,上当!早晓得他这个巡检老爷做不几天,才不会去吃他家老太爷寿酒。”大表哥也意识到上当,放下杯子咬牙切齿地咒骂道。
“什寿酒,那天酒里不晓得掺多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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