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们这儿奔泰州?”
李秀才沉吟道:“这要看仪真这帮私枭打算把盐往哪里贩卖,要是打算贩往苏州、镇江、江宁乃至芜湖、九江等地,他们肯定不会往西走多远,因为越往西查缉越紧,就算顺顺利利运到泰州,泰坝他们也过不去。十有八九会拐进胡家集至白米这段小河,沿如泰交界小河甚至野河南下入江。”
韩秀峰追问道:“有没有可能往淮安、徐州、淮北乃至山东等地贩卖?”
“不太可能。”
“为啥不太可能?”
斤。私枭盐船这会儿全藏在连着方糖河个汊港里,那个汊港虽离富安镇不远,可那个汊港方圆七八里没有人家,要不是被个打渔无意中遇上,想打探他们行踪真没那容易。”
“方糖河?”韩秀峰抬头让潘二拿来地图。
李秀才顾不上再吃,帮着收拾下桌子,指着刚摊开地图道:“他们躲在这儿,不晓得他们在等什,据所知他们已经在汊港里躲好几天。”
韩秀峰嘴上没说心里想他们是在等许乐群消息,许乐群不发话他们不敢轻易启程,潘二则低声问:“李先生,从地图上看富安也全是河,他们不动身没啥,要是动身你觉得他们会走哪条河?”
“富安河是不少,”李秀才指着地图道:“他们想把盐运出去必经富安镇,镇上四面环水,南边田河和西边串场河通江,北边富盐河和东边方糖河通海。镇里还有两条南北向街心河通田河,条叫新彝河,条叫敬贤河,每逢集市,田河边就停满南来北往、东来西送船,不晓得他们打算怎过富安这关,但只要守住通往串场河几个河口他们就跑不掉。”
李秀才用几乎肯定语气说:“韩老爷,道光年间两江总督陶澍陶大人您定是听说过,陶大人上任之后发现两淮盐务糜烂,力排众议在淮北施行票盐法。也就是淮北三场引地州县衙门都可以发盐引,那些州县商人和百姓都可领引去盐场买盐。没有总商、运商层层盘剥,去淮北三场买盐盐商也不用跟扬州那些盐商样捐输,盐价没们淮南盐场引地这贵,往那边私运虽样有利可图但利润并不高。”
“票盐法,这是善政,咋不在淮南施行?”
“运司衙门就在扬州,扬州有那多盐商,整个扬州府有那多人靠盐为生,牵发而动全身,陶大人想施行也施行不。”李秀才顿顿,接着道:“韩老爷,刚才说到私枭们把盐往淮北三场引地贩卖赚不到多少钱,再就是他们想往淮北三场引地私贩也用不着舍近求远来们这儿买盐,大可直接去淮北三场。”
韩秀峰意识到许乐群
余有福抬头笑道:“他们终究是要进串场河,而们也不可能跑富安去查缉。”
韩秀峰紧盯着地图:“李先生,那几个河口有人盯着吗?”
“韩老爷放心,晚生全已安排妥当,其它地方晚生不敢打保票,但在富安他们别想在晚生眼皮底下溜走。”想到如果能把这帮私枭拿下,不但能发笔横财甚至能谋个官半职,李秀才就激动不已。
韩秀峰想想又问道:“李先生,你觉得他们进串场河会往哪个方向走?”
“肯定往南,肯定要往们这边走,不经运盐河他们怎把盐私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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