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秀峰听会儿审,走进大堂安抚番受伤泼皮无赖,看着潘二给他们发完赏钱,便又回到二堂左侧签押房,拿起笔连写四封信。
写好信正准备差弓兵去驿铺喊王如海,张士衡提着衣角走进来,进门便反带上门,凑他耳边道:“韩老爷,钟家庄那拨也拿下,张二少爷让先回来给您报信,请您先稳住姓许。”
“钟家庄离七里甸不远!”
“就在七里甸西边,在胡家集南边,他们船从运盐河拐进钟家庄跟小环庄交界那条小河就被李秀
班房里关满人,不过全是夜里擒获。
院子里停满尸,有战死泼皮,有被官差和泼皮乱刀乱棍砍死劈死私枭,也有运气不好船工水手。
受伤地痞无赖全被安置在大堂和大堂两侧公房,回来路上请跌打医生正忙着包扎,几个弓兵给他打下手,远远就听见痛苦嚎叫,进门就看到地上全是血。
潘二坐在边,见陈有道跟着储成贵跑进来,立马拿出锭银子面无表情地说:“陈院长,这是你儿子陈景俊赏钱,让人帮你把他抬回去,你把他带回去之后悉心照料,他福大命大不会有事。”
陈有道鬼使神差地接过银子,跑到陈景俊身边看着陈景俊胸前那条足有尺长伤口,哭丧脸道:“怎伤这重,哪个天杀砍!”
“有帮贼匪从运河跑们这儿贩运私盐,衙门年前抓那些人愿意将功赎罪,他们跟韩老爷和张大胆起去查缉,战死十个,韩老爷说他们‘协力剿贼、倍加奋勇’,不但以前犯事既往不咎,还要每家发给三十两银子抚恤。”
“死十个!”
“刀枪无眼,不过这死也比死在流放路上好。”
……
陈有道顾不上别人议论,仔仔细细看两遍告示,发现阵亡名单上没他儿子名字刚松下口气,储成贵突然道:“陈院长,你来得正好,你家老三受点伤,赶紧领五两银子把他带回家养伤吧。”
潘二捂着鼻子道:“砍你儿子那个贼匪死,这个仇们已经帮你儿子报,赶紧把他抬回去吧。”
陈有道心想什仇,要不是跟你们去怎会伤成这样,可想到陈景俊呆在这儿肯定活不,赶紧抬回家请医术高明大夫或许还有线生机,顾不上再埋怨,连忙跟弓兵道把他儿子用门板抬出大堂。
……
二堂里也很热闹,张大胆和手下三个汛兵正在帮韩秀峰审夜里擒获人犯,许乐群坐在边帮着记录。
这帮私枭来头不小,很可能没死、很可能趁乱跑掉那个匪首姓李,叫李昭寿,曾因打家劫舍被流放过,后来竟又从东边跑回来,在运河上纠合帮贼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被运河沿岸好几个地方衙门悬赏通缉,夜里死和擒获这些几乎全有案底,全是官府通缉要犯。在张大胆看来这些全是功劳,虽夜没睡却越审越精神。
陈有道不在乎那五两银子,急切地问:“储班头,家景俊伤到哪儿,伤得重不重?”
“伤在这儿,挨刀,能不能熬过来就看他造化。”
“啊!”
“赶紧,别磨蹭,衙门里是请跌打医生,可个跌打医生也照应不过来那多受伤。”
“好好好,麻烦你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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