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给储成贵、姜槐和那些弓兵?”
“给那些泼皮也分点。”
“行,反正厨房里有秤。”
韩秀峰想想又问道:“除海鲜还有些啥?”
“多。”张士衡低头看着账本,念道:“鲨鱼干、鳗鱼干、鱿鱼干、虾干共四担,不过这些东西看着多其实并不重;醉蟹、醉螺、虾油和麻虾酱各两坛,腌鱼两坛,枣儿红四坛,蜜汁淋四坛,薄荷露四坛,柿饼十斤,上好红糖十斤,大虾米十斤,小虾米十斤,太和斋点心六包,方义兴茶叶十斤,震丰恒丝缎两匹……”
韩秀峰低声问:“苏觉明从泰州请那两个绿营兵哪去?”
“他们原来就认得张大胆,拿到赏钱就去外委署。”
“把银子送到驿铺之后顺便去趟外委署,请他们过来,就说找他们有事。”
“是。”
潘二前脚刚走,张士衡捧着本账册跑过来,看看韩宸,边不好意思地说:“韩叔,盐场几位老爷夜里带来不少礼,和王千步归拢早上才归拢好,有些能放,有些不能放,您说怎办?”
中间人,再派个家人盯着中间人足够。不但他不会来,们今天也不用多事。”
“可是不盯着,他管姓许和姓鲍要多少银子,姓许和姓鲍会给他多少银子,们哪晓得?们要是啥都不晓得,他明明要万两却说只要到五千两咋办?”潘二越想心里越不踏实,又说道:“李秀才就是个白眼狼,大早就来把他婆娘和娃接走,连招呼也没跟你打个。”
“他拢共管姓许和姓鲍要到多少,能分给们多少,全由他说算。总之,多给们不嫌多,少给们也不嫌少,切随缘吧。”
“少爷,这种事咋能随缘?”
“你是要钱还是要命?”
不听不知道,听吓跳,几个盐官竟送来这多东西。
韩秀峰又好奇地问:“枣儿红、蜜汁淋和薄荷露是啥?”
张士衡连忙道:“酒,全是盐场酿酒。”
韩宸笑道:“蜜
“啥能放不能放?”
“有两担文蛤,有三担带鱼、两担黄花鱼、担海虾、两担也不晓得叫啥海鱼,王千步说这些海里东西放不几天,不然会坏掉。腌又不太好腌,就算腌起来时间久也不好吃。”
“这多海鲜,裕之兄,其中有你送吧。”韩秀峰笑问道。
韩宸笑道:“就带担文蛤和担带鱼,还有些不值钱东西,在其它地方或许稀罕,在海边儿真不值钱。”
“干嘛这客气。”韩秀峰笑笑,随即转身道:“士衡,各挑出几斤送驿铺去,让张二少爷尝尝。再各挑几斤给顾院长、王监生、余监生他们送去,们留下点,剩下全分给储成贵他们。”
“要命,不过钱也要。”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既想要钱也想要命,天底下哪有这样好事!这事就这定,别自作主张。富安要是再来人,你们也别往跟前凑。”韩秀峰顿顿,接着道:“张光成既然不打算来,签押房里那千两银子只能给他送去。长生,你跑趟,就说这是富安盐课司黄老爷、安丰盐课司王老爷、栟茶盐课司景老爷和韩大使点心意。”
“好吧,这就给他送去。”
“等等。”
“还有啥事?”潘二回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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