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叔,您不出去看看?”
“不去,张二少爷在镇上,这个巡检就是个摇头老爷,他说啥就是啥,他想咋办就咋办。对,去把昨天张大胆提审那些私枭时许乐群帮着记笔录全拿给张二少爷家人。”
“全给他们,没们事?”
“全给他们。”
张士衡尽管不大情愿,但还是应声跑出去。
他们敢跟私枭勾结吗?”韩秀峰笑笑,接着道:“据所知无论运河上那些船工水手,还是下河船工水手,不晓得结多少帮派。相互之间经常械斗,甚至经常闹出人命。把那些泼皮放河上去,他们只会自成帮,不会也不敢跟那些不知根不知底私枭勾结。”
“志行,以之见那些泼皮放可以放出去,但跟放风筝样放出去之后不能断线,虽然不至于在每条船上安插个信得过人,但也要跟他们立个规矩,让他们晓得啥事能做,啥事不能做。不然他们财迷心窍夹带私盐,被人家来个人赃俱获,到时候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韩宸话让韩秀峰猛然想起附近全是盐场,猛然意识到跑船又有几个不夹带私盐,心想可不能搬石头砸自个儿脚,立马回头道:“长生,要不这样,你等会儿去把顾院长、王监生等乡绅请来,跟他们商量商量,看能不能由他们出面把船租给那些泼皮。不出事自然好,就算出事也跟们没关系。”
“行,这就去请。”
潘二刚走出签押房,韩宸突然道:“志行,已经巳时,外面咋点动静也没有。”
他前脚刚走,韩宸便忍不住笑道:“要是没猜错,鲍家人早就来,只是没露头,定是躲在暗处打探消息。们能想到,张光成定也能想到。他派衙役来提人也好,喊外委署汛兵帮着护送也罢,连他收拾东西准备打道回府,全是做给鲍家人看!”
韩秀峰微微点点头,想想又笑道:“鲍家人也真沉得住气,非要等张光成摆出副拍两散架势。”
“他们定是想探探张光成虚实,要是张光成锅不动瓢不响,就这在驿铺里坐等,那就是坐等价!”
“还真是棋逢敌手将遇良才,都不是省油灯!”
韩秀峰正准备开口,前院儿传来阵喧闹。
紧接着,张士衡敲门走进来,躬身道:“韩叔,韩大使,张二少爷又派来个家人,那个家人还带着几十个衙役和青壮,听口气是打算把许乐群和们前天夜里擒获那些私枭押泰州去。”
韩秀峰低声问:“张二少爷呢?”
“刚打听过,他正在驿铺收拾东西,看架势准备打道回府。”张士衡顿顿,又说道:“张大胆和他手下那几个汛兵也来,全在衙门外候着,应该是张二少爷差人把他们喊来。”
“晓得,你去外面继续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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