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枭会相信他们吗,再说
搁以前韩秀峰定会毫不犹豫把船卖掉,但现在不缺银子,他权衡番,回头笑道:“长生,现在卖容易,将来万想用船再买就难。可就这停在河边不但要派人看着,时间久还容易坏。干脆留条自用,剩下全租出去,十六条船年怎也能收百十两银子租金。”
潘二喃喃地说:“租出去也行,可租给谁呢,海安这地方跟盐场不样,百姓只会种地,不会跑船。”
“租给那些泼皮。”韩秀峰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不禁笑道:“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这放那些泼皮无赖回去,他们早晚又会生事。并且就这放他们回去,定会有闲言闲语。”
潘二不解地问:“能有啥闲言闲语?”
韩秀峰正准备开口,韩宸又笑道:“因为就这放那些泼皮回家,本地乡绅和百姓定会觉得你家少爷虽不是贪,,g但也不是啥好官。年前之所以锁拿那些泼皮,说是为民做主、整肃风气,其实是为让那些泼皮去查缉私盐,去帮你家少爷赚查缉私盐钱。”
刘大明和粱六二人全有家眷,今后要在海安巡检司衙门当差自然要把家眷接来。可二人又担心走后这差事会被人家抢,在门口商量下,决定个留在衙门,个先回泰州去接人。
正值多事之秋,正是用人之际。
韩秀峰不但口答应,还让两个弓兵撑船送梁六回泰州,顺便帮他们把家小全接来。二人原本在绿营过得苦不堪言,营官甚至从来没把他们当人看,想到巡检老爷对他们这好,竟感动连磕好几头。
打发走他们,潘二突然想起件事,走进签押房道:“少爷,应该让粱六给苏觉明捎个信。”
“捎啥信?”
想到不管做啥,没个好名声可不行,潘二猛然反应过来。
韩秀峰跟韩宸对视眼,笑道:“给他们找个营生,他们就不会再去骚扰百姓,就算恶习难改也只会在河上生事。而在河上跑船大多是无籍无贯之人,甚至没几个好人。把船租给那些泼皮,让他们在大河小河上讨生活,对们而言不但能收租金也等于多几十个眼线。”
“他们要是发现私枭行踪就会来禀报?”
“他们尝到甜头,不但会来禀报,还会跟前天夜里样帮们查缉。”
潘二想想又问道:“少爷,你就不担心他们跟私枭勾结?”
“们不光查获十六船私盐,也缴获十六条船,加上张二少爷差人送来那条船,共十七条。这十七条船也值不少钱。在海安能卖给谁,估计得去泰州才能卖得掉。”
不等韩秀峰开口,韩宸忍不住笑道:“船可是好东西,在里下河这带没船可不行。不过你说得也对,大户人家有船,平常百姓虽想买却买不起,好像只能去泰州、如皋那些地方卖。”
“裕之兄,对泰州、如皋这些地方你比熟悉,你估摸着条船能值多少钱?”韩秀峰放下茶杯问。
韩宸沉吟道:“夜里看过,你们缴获那些船用全是上好木料,船龄大多也不长,条怎也值四五十两。们角斜不但有灶户灶丁,也有船户船工,对船行情还是略知二。”
潘二禁不住说:“就算条船只值四十两,十七条船也能卖六百八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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