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院长心想这件事要是办成,他老人家威望会更高,竟急切地问:“然后呢?”
“本官上任时不是带来个站笼吗,搁在院子里风吹雨淋次也没用过,要是张二少爷同意暂不把荀六押往泰州,那就把荀六锁进站笼个村个村游街,等游完本官分辖所有庄镇,再把他押送去泰州。”
荀六生死,就是制台大人想砍荀六脑袋样得呈报刑部复核,复核完之后还得经三法司复核,然后再奏报皇上,只有等皇上勾决才能处斩。”
“也是这跟他们说,可是……可是他们听不进去。”
“韩老爷,晚生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王监生冷不丁问。
“王兄,这又没外人,有啥不能讲。”
“韩老爷,您让那些泼皮帮同官差查缉私盐,们晓得您是菩萨心肠,想给那些个泼皮无奈个将功赎罪机会,但还有些人不晓得,比如陈有道,定会在背后说闲话。要是传十十传百,真会坏您清誉。”
王监生顿顿,接着道:“要是让十里八乡父老全晓得您不只是让那些泼皮帮同官差查缉私盐,也是为铲除为害们海安百姓贼匪,为给吉家主持公道,给吉家三丫头伸冤,那谁还敢在背后嚼您舌头,谁又敢怀疑韩老爷您有私心?”
不得不承认,王监生这番话有定道理。
普通百姓胆小怕事,事不关己时候都高高挂起,但要是牵扯到他们自个儿就是另码事。换言之,因为查缉私盐死人,那些百姓多多少少会有些想法,甚至会在背后说闲话。但要是因为帮他们主持公道死人那就死得值,何况死本就不是啥好人。
但擅自处斩人犯可不是件小事,天底下只有皇上才拥有生杀大权,谁要是敢这干,不但会丢官甚至会有牢狱之灾。
韩秀峰不想丢官,更不想坐牢,可又不想错过这个帮自个儿“正名”机会,摸着下巴反复权衡会儿,抬头道:“诸位,秀峰身为朝廷命官绝不能知法犯法,不过可以让长生去问问张二少爷,看能不能暂不把荀六押往泰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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