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跟鲍家人坐船走,走前让他见过前夜在钟家庄被擒获手下,该交代他应该全交代过,那两个人犯应该会把事全揽下来。”
“仪真那些私枭呢?”
“头目已经死,擒获全是些小鱼小虾,全不知晓内情。就算许乐群那两个手下翻供,也只会供出许乐群,牵连不到鲍家。”
韩秀峰笑道:“张兄做事果然滴水不漏,大有令尊大人之风。”
“韩老爷做事光成同样佩服。”张光成微微笑,旋即停住脚步:“韩老爷,许乐群这走,再想找到他就难,不过这对韩老爷您不是什坏事。至于李秀才,等会儿跟道走,定会以礼相待。”
韩秀峰再次拱拱手,这才转身走出公房,穿过大堂、前院,快步来到仪门前。只见张光成正笑眯眯看着他,身边只有张四个家人,前天夜里擒获私枭应该全已押上船,他行李应该也都运到船上。
“张兄,吃完中饭再走呗,干嘛这急。”
“韩老爷盛情光成心领,家父抱病,实在不敢在此久留。”
“早些回去也好,可不能让他老人家挂念,张兄,送送您。”
“别这客气,说几句话便走。”张光成回头看看四周,见没人敢围在衙门前看热闹,从袖子里摸出叠银票,歉意地说:“韩老爷,鲍家人鬼精鬼精,晓得家父抱病,竟以家父按例应告病来要挟,而又归心似箭,没那个功夫跟他们讨价还价,李秀才跟他们说到最后只要到万两。”
游街示众?
顾院长愣愣,旋即反应过来。心想海安巡检司分辖两百多个市集村庄,这圈街游下来少说也要两个月。
且不说荀六本就受伤,就算个好好人也经不起这折腾。何况既然是游街就会有百姓围观,就会有百姓扔东西砸……
不过这种事只可意会不能言传,顾院长等乡绅相视而笑,不约而同跟韩秀峰拱手致谢。
这时候,潘二进来禀报酒席已经准备好,韩秀峰刚请众人移步到二堂右侧公房,张士衡跟进来凑他耳边道:“韩叔,张二少爷家人和州衙捕快把人犯全提走,张二少爷也要回泰州。他正在仪门外,说是要跟您辞行。”
韩秀峰沉吟道:“能查缉到仪真这拨私枭,李秀才当首功,自然要以礼相待。只是海安不比泰州,不但没几个皂隶弓兵,甚至连道城墙也没有。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万运河上那些私枭怀恨在心,又找不着
韩秀峰暗想鬼晓得鲍家到底出多少血,但丝毫没表露出来,飞快地收起银票,边陪着他往城隍庙走,边笑道:“万两,不少。”
张光成却心有不甘地说:“要是家父身体无恙,别说万两,就算两万两也能要到。”
“张兄,见好就收吧,谁让们底气不足呢。”
“也只能这样,真便宜他们。”
韩秀峰回头看看身后,低声问:“姓许呢?”
韩秀峰意识到张光成事已经办妥,只是没想到办得这快,连忙拱手道:“裕之兄,张二少爷要回泰州,秀峰得去送送。”
“去吧,办正事要紧。”韩宸会心地笑道。
“顾院长,王兄,劳烦您几位陪好韩大使,秀峰去去便回。”
“韩老爷放心,等定会陪好。”
“那就劳烦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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