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群,别自责,仔细想想这事怨不怨你。怨太把姓韩当回事,听说姓韩要查缉私贩就乱方寸,要不是乱方寸也不会让你跟苏觉明来海安,你不跟苏觉明来海安也就不会被李秀才察觉。”
鲍代杰话音刚落,鲍代生便带着几分自嘲地叹道:“做贼心虚,做贼心虚啊!”
河上风大,被河上寒风吹,许乐群顿时清醒很多,仔细回想遍整件事,紧锁着眉头道:“大哥、二哥,事情可能不是明面上这简单。”
“怎不简单?”鲍代杰下意识问。
“到海安之后就只跟李秀才打过次照面,跟他句话也没说过。并且没住衙门,直住在中坝口河边花船上,他既不是能洞察先机神相更不是无所不知神仙,怎可能察觉到们要赶在过年衙门封印把盐运出去?”
韩秀峰拱拱手,接着道:“张兄,除鸟枪之外秀峰还有事相求。”
张光成最喜欢跟韩秀峰这种大气人打交道,不假思索地说:“有什事韩老爷尽管开口,只要光成能做到绝不推辞。”
韩秀峰也不客气,把打算帮本地十几个烈女、节妇请旌事道来。张光成不认为韩秀峰会收那些烈女、节妇家人银钱,他自个儿也刚发大笔横财同样瞧不上那点银钱,口答应道:“以为多大事呢,既然全在请旌之列那就帮她们呈报,不过也只能帮着呈报,能不能旌表最终要看皇上会不会恩准。”
“报不报是们事,皇上会不会恩准是皇上事。为官任,造福方,秀峰只求问心无愧。”
“好个问心无愧,韩老爷,海安百姓能遇上您这样巡检真是他们福分,能交上您这样朋友样三生有幸。”
姓许,跑海安来生事就麻烦。”
“韩老爷多虑,您可是朝廷命官,就算借那些私枭十个胆,他们也不敢跑海安来生事。”
“不怕万,就怕万。”
“韩老爷,您真要是觉得呆在海安不保险,大可去泰州小住几日。”
“秀峰身为海安巡检,不呆在海安跑泰州去算啥。”说到这里韩秀峰突然想起件事:“张兄,秀峰前天夜里查缉运河上那拨私枭时缴获到两杆鸟枪,发现鸟枪果然犀利,不晓得您在钟家庄那边有没有缴获到?”
许乐群摸着几天没修剪胡须,接着道:“姓韩口口声声说李秀才攀上张光成
“张兄过誉,说得秀峰无地自容。”
“好好好,不说,们后会有期。”
……
与此同时,许乐群所坐船已经到贲家集,沿着串场河再往北撑几里便进入富安地界。
他本以为在劫难逃,没想到竟能全身而退,都说好死不如赖活,可他却丝毫高兴不起来,既愧对坐着面前两位表哥,更不晓得回去之后怎跟丁大勇和关来福婆娘孩子交代。
“巧,还真缴获到几杆,那边之所以死伤那多,也正因为仪真这拨私枭手里有鸟枪。”
“张兄,可不可以把缴获到鸟枪让给秀峰?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那帮私枭心狠手辣,全是些亡命之徒,秀峰不能不多加防范。”
“有何不可,回头让人给您送来便是。”
“多谢。”
“不就是几杆鸟枪吗,有什好谢。”张光成爽朗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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