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们行李也在外头。”
患难见真情,韩秀峰百感交集,竟感动得热泪盈眶,打发走二人就揉揉发酸眼睛,连做几个深呼吸,等心情平复才拆看起苏觉明信。
消息不少,不过全是小道消息。
有传言太平贼匪已经到芜湖,也有传言说太平贼匪还在九江。
唯有用消息是扬州知府似乎晓得张之杲病得不能理事,打算让张之杲告病。尽管被太平贼匪闹得风声鹤唳、人心惶惶,可那些在扬州等着补缺*员居然都不怕死,竟忙着走门路、使银子,个个想署理泰州知州这个缺。
韩秀峰怎也没想到他们会去而复返,放下碗筷道:“千步,你先出去。”
“哦。”王千步应声,急忙挤出花厅。
“咋回事,你们咋回来,余叔和士衡呢?”
“四哥,们是道出来,就得道回去,不能就这扔下你。”潘二晓得韩秀峰担心银子,把大头拉进花厅,反带上门解释道:“跟韩大使家人打交道时间虽不长,但在去扬州这路上能看出他们都没啥坏心眼。把汇票放在士衡身上,士衡那娃咋样你最清楚不过,汇票搁他那儿最稳妥。这路上又有余叔和韩大使家人照应,他不会有事,他没事汇票更不会有事。”
“是啊四哥,汇票不会丢!”大头也忍不住笑道。
啥,说不定都用不着找人送,志行就让大头和余有福回来接你们娘儿俩。”
琴儿这年多是日思夜想,夜不能寐。
韩秀峰样在想她和娃,个人坐在大堂上想大半天,要不是王千步喊吃饭都不晓得天已经黑。
“韩老爷,这菜是不是不合您口味?”
“没有啊,蛮好吃。”韩秀峰缓过神,下意识夹起块鱼肉。
韩秀峰看着信上候补*员名单,正琢磨着谁最有希望署理上,潘二又跑进来,进门便急切地问:“四哥,你咋让储成贵他们全走,衙门里咋就剩这几个人?”
“人是有些少,身边是不能没人,但现而今不比以前,尤其在用人上定要宁缺毋滥,不可靠、不老实、不听话个也不能留!”
“可是……”
“没啥可是,你想想,太平贼匪为啥越剿越多,那些后来跟着作乱贼匪全是从哪儿来,又都是些什人?们在海安虽勉强站稳脚跟,但终究不是本地人。贼匪真要是杀过来,天晓得他们会不会从贼,天晓得他们会不会把们绑贼匪那儿去邀功请赏。”
韩秀峰探
他们回都回来,韩秀峰还能说啥,不但不好说啥反而很感动,沉默片刻低声问:“士衡姐姐姐夫呢?”
“跟们道来海安,对,这是苏觉明让们给你捎信。”
“士衡家人呢?”
“在外头,要不要喊他们进来?”
“不用,你先送他们去内宅安顿,让王千步给他们做点饭,先看看信。”
王千步把蛋花汤端到桌上,取来个调羹,正准备帮着盛到小碗里,外面突然传来阵脚步声。
“四哥,四哥,们回来!”
大头声音!
韩秀峰以为听错,抬头看,大头果然站在门边咧嘴看着他笑。
紧接着,潘二从边上挤进来,挠着脖子道:“四哥,这事要怪你就怪,千万别怪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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