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到公文是上午差人送出去,离州城较近宁乡巡检到这会儿也没来,反倒是离州城最远海安巡检先到,徐瀛脸色没之前那
“没呢。”门子不敢耽误,再次拱拱手,旋即跑进去通报。
韩秀峰不怕见贪,,g,更不怕见贪生怕死官,就怕见徐瀛这种迂腐官,连忙整整官服,连做几个深呼吸。
不会儿,门子跑回来传召。
韩秀峰跟着门子走进衙门,只见个五十多岁文官正坐在堂上看公文,守在堂前几个皂班衙役噤若寒蝉,强打着精神谁也不敢打瞌睡。
“下官韩秀峰拜见徐老爷!”韩秀峰定定心神,走到堂前躬身作揖。
意料之中事,韩秀峰想想又问道:“徐老爷带多少家人?”
“连家眷估计有三四十个,光师爷就五个!刚才还有个家人来巡城,在城头上转圈就走。”
“晓得,接着值夜吧,去州衙看看。”
“好,您看着点脚下。”
……
二月初八下午,州衙果然送来扬州府清军总捕同知徐老爷移驻泰州让赶紧去拜见公文。
韩秀峰早有准备,接到公文就请顾院长坐镇巡检司衙门,带着潘二、陆大明、梁六和吉二即刻启程。大头也想去,韩秀峰不是不想带,而是不敢带。谁让他五大三粗,看就晓得是个能打,万被徐瀛看上就麻烦。
火急火燎赶到泰州已经是深夜,城门早关,不过城楼上却灯火通明。
大半夜竟有衙役青壮和绿营兵丁守城,不用问都晓得这是徐瀛意思,估计他进城就饬令州衙和驻守城内狼山镇泰州守备营和漕运衙门扬州第三千总署加强城防。
潘二仰头喊半天,守城兵丁总算放下个吊篮。
“你便是海安巡检韩秀峰?”徐瀛不是第次听说刚上任不久海安巡检,只是没想到韩秀峰竟如此年轻,放下公文好奇地打量起来。
“正是下官。”
“你是怎进城?”徐瀛阴沉着脸问道。
“下官是守夜兵丁用吊篮吊进城。”韩秀峰再次拱手行礼。
吊进来,说明在城楼上衙役兵丁没偷懒,更没擅自开城门。
韩秀峰以为徐瀛早歇息,本打算跟守夜衙役说声人已经到泰州,然后去找个客栈先住下。没想到赶到州衙看,不但大门洞开,而且跟城楼上样灯火通明。
门子收下门包,问清身份,便拱手道:“韩老爷稍候,小这就进去帮您禀报。”
“明天再禀报吧,今天太晚,不能耽误徐老爷歇息。”
“家老爷正在堂上,没歇息。”
“这晚都没歇息?”
韩秀峰跨进吊篮被吊上城头,个认得他衙役急忙道:“韩老爷,大半夜看不清,小真不晓得是您!”
“没事,守城就应该这样,不管谁来也不能轻易开城门。”韩秀峰回头看看正把潘二他们往上吊兵丁,低声问:“徐老爷下榻在哪儿?”
“回韩老爷话,徐老爷在州衙,这晚也不晓得他老人家有没有睡。”
“徐老爷下榻在州衙,那张老爷呢?”
“张老爷也在,不过……不过徐老爷来,张老爷就把大印交出来,连门子、签押房、承发房都全换上徐老爷家人。张老爷他们全住在内宅,听说二少爷白天不光没去大堂,连二堂也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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