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李先生,这里是泰州不是海安,秀峰真想帮你,可有心无力。”
在李秀才看来这是唯能活命机会,岂能错过这根救命稻草,擦干眼泪从袖子里取出叠银票:“韩老爷,这是三千两,这是晚生孝敬您。您定有办法,求求您。”
韩秀峰心想现在晓得啥叫有命赚钱没命花吧,正犹豫这三千两要不要,房里突然传来哭哭啼啼声音。李秀才回头看看,咬咬牙,随即抬头道:“韩老爷,晚生不让您为难,晚生不走,只求您帮晚生把内人和孩子送出城!”
再坏人也有善面,想到远在巴县老家琴儿和从未见过娃,韩秀峰心软,接过银票问:“李先生,你刚才不是说只要认捐认输就能出城吗?你有这多银子,为啥不去找徐老爷捐个顶戴?”
“不是打不打算,而是没得选。”韩秀峰不想熬夜,站起来躬身给李秀才作揖:“多谢李先生提点,此情容秀峰日后再报。”
“韩老爷,您这是做什。”
“应该,患难见真情,真是患难见真情啊!”
李秀才不想要韩秀峰欠他什人情,竟噗通声跪倒在韩秀峰面前,哭着哀求道:“韩老爷,韩老爷,求您看在晚生为您效过力份上,救晚生命!”
“李先生何出此言?”
“这个许乐群不好好在富安呆着,居然跑泰州来。”韩秀峰摸着嘴角,喃喃地说:“不但跑泰州来,还想捧杀,想借徐瀛手把摁在泰州城里,再借太平贼匪手要命。这是下大本钱,只是韩秀峰命有那值钱吗?”
“少爷,们命当然值钱!”
“对对对,们命也不贱。”
“所以绝不能让他得逞,少爷,快想想办法。徐同知非要你捐顶戴那就捐,银子没们可以再赚,但守城肯定不行,们上有老、下有小,不能跟他块儿死。”
许乐群肚子坏水,竟不声不响搞个阳谋,布个必杀局,但李秀才样不是啥好东西,韩秀峰不想让李秀才晓得接下来打算,脸无奈地说:“想啥办法,还能咋办?徐瀛虽只是个五品同知,但在泰州他现在跟能先斩后奏钦差大臣没啥两样。谁要是敢不听他号令,谁就别想活。”
“捐也没用,徐老鬼发话,只要是在衙门当差个也不能走,说什此例开会动
“韩老爷,姓许晓得是晚生坏他事,定不会放过晚生。晚生要是再不出城,就算没死在太平贼匪手里,也会死在姓许手里!求您大慈大悲,给晚生条活路,给晚生全家老小条活路……”
“起来起来,李先生,别这样,千万别这样。”
“韩老爷不答应,晚生就不起。”
“李先生,你又不是不晓得韩秀峰是啥样人,以你之间交情,要是能帮上忙怎会不帮,可秀峰现而今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是啊李先生,们还不晓得该咋办呢!”潘二心急如焚,恨不得立马去翻墙出城。
“可要是听他号令,样活不成!”潘二急切地说。
“不定。”
“咋不定,太平贼匪可不是开玩笑,那些贼匪专杀官!”
“如果贼匪不来攻打泰州呢,贼匪不来们咋就活不成?”
“少爷,你真打算帮姓徐老鬼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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