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前也多几十个衙役,有东张西望,有交头接耳,但谁也不敢大声。不用问都晓得应该是从其它地方调来,正在听候徐老鬼差遣。
韩秀峰让潘二等人去总
“食君之禄分君之忧,守方水土保方平安本就是本官份内之事,许老弟何谈谢,要谢也是本官代泰州百姓谢许老弟。”徐瀛没工夫再跟许乐群客套,送到门边拱拱手:“本官还有些公务,劳烦许老弟去前衙稍候。”
“没想到竟打扰徐老爷这长时间,许某告退。”
想到许乐群刚才献那些绝户计,许乐群前脚刚走出二堂,胡师爷便提醒道:“东翁,此人阴毒狠,可用但不可不防!”
徐瀛关上门,冷冷地说:“无耻小人个,可现在无人可用,好不容易遇上个送上门,再阴毒也得用。”
“也是,”胡师爷点点头,想想又说道:“东翁,他毛遂自荐给您出那多防范韩志行主意,这是跟韩志行有多大仇?”
徐瀛睡得很晚,起得很早。
本打算先问问扬州那边探报,再听听几位幕友高见,没想到喝碗莲子银耳羹走进签押房,门子便跑来禀报昨日在劝捐时见过那个盐商许乐群,居然天蒙蒙亮就跑衙门来听用。要不是幕友提醒,徐瀛都想不起来那个姓许昨日下午是说过要为守城略尽绵力话。
徐瀛心想盐商有钱,而姓许显然是城里盐商推举出来,决定先见见。没想到这见竟见近两刻钟,要不是坐在边幕友胡先生提醒,徐瀛差点忘探报事。
“许老弟大才,本官真是相见恨晚!许老弟如此深明大义,而朝廷又正值用人之际,本官岂能不给老弟个报效朝廷机会。干别太屈才,从今日开始就劳烦老弟帮办营务,专为刚刚议定乡勇营筹集粮饷。”
“谢徐老爷提携,许某绝不负徐老爷厚望。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若乡勇营粮饷不济,请徐老爷拿许某是问!”
“或许是跟张之杲不共戴天,或许想置李昌经于死地。不过这些都不紧要,只要能赶在贼匪兵临城下前编练出营乡勇,只要这能顺顺当当把这营乡勇带来守城,就算他是个隐姓埋名朝廷钦犯本官该用还得用!”
“这倒是。”
……
韩秀峰吃完潘二去街上买早饭,赶到州衙大门口,只见州衙东南边总铺前多好几匹马。
铺司兵也比之前多,有在用干草擦马身上汗,看就晓得那匹马跑很远路。有铺司兵气喘吁吁,席地而坐。还有两个竟靠在墙根睡着,正呼呼打着呼噜。
“好,有老弟这句话本官就放心。”徐瀛权衡番,又转身道:“胡先生,本官不能让许老弟就这上任,劳烦你拟份差委文书。等兴化、东台等县衙役青壮到,再帮许老弟挑几个老实可靠随从。”
“好,马上就拟。”
许乐群得偿所愿,急忙躬身行礼:“谢徐老爷信赖,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徐瀛边送他出门,边笑道:“许老弟何出此言,本官虽抱必死之心,却不敢死也不能轻易死!本官要是死,泰州怎办,城里那多百姓又怎办?所以老弟样要好好活着,样不能死。”
“有徐老爷坐镇,真乃泰州之幸,请容许某代泰州百姓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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