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米距泰州六十里,而姜堰距泰州约四十里,虽然只相差二十里,但这二十里对现在徐老鬼而言真很紧要。
韩秀峰不敢在这件事上讨价还价,事实上其它事也不能讨价
“禀徐老爷,不光下官认得许先生,张二少爷样认得,连下官衙门那些皂隶弓兵都认得。要不是查无实据,只能让许先生从容离去,连徐老爷您都会很早就认得许先生。”
“查无实据,此话怎讲?”
“正月初夜里,下官查获批私盐,张二少爷也率衙役青壮查获批,也擒获不少私枭,其中有几个私枭正好认得许先生。徐老爷,您说这事巧不巧?”
徐瀛懒得管他们之间恩怨,心想许乐群这个阴毒小人犯事再大也没对付贼匪大,轻描淡写地说:“要说认得,那认得本官作*犯科之徒没千也有八百,难不成本官也是他们同党?既然查无实据,那许先生就是清白。”
韩秀峰紧攥着拳头,咬牙切齿:“徐老爷,您说许先生是清白,那许先生便是清白!”
点点头,随即看向许乐群:“三位,介绍下,这位是许乐群许先生,许先生深明大义,值此生死存亡关头挺身而出,愿为朝廷效力,本官深感欣慰。特请许先生道帮办营务,专为泰州营筹集粮饷。”
“晚生见过韩老爷、李老爷、二少爷。”许乐群跟不认得三人般躬身行礼。
韩秀峰总算明白徐老鬼和许乐群险恶用心。
好个驱虎吞狼之计!
确切地说是驱两条被逼急狼吞虎!
敢顶撞!
这是不想活!
当值几个皂隶吓跳,全为韩秀峰捏着把汗。
然而,徐瀛非但没生气,反而觉得眼前这个捐纳出身巡检不只是可用,而且可大用!心想年轻气盛、嫉恶如仇没什不好。至于姓许阴毒小人,样要用。大敌当前,先让他得意几天,只要能守住城,将来想办他还不是句话事。
当务之急是编练乡勇,徐瀛不敢再耽误,顿时脸色正:“韩巡检,这营乡勇该怎编练,本官章程里写得清清楚楚,你遵照施行便是。再就是白米距泰州太远,回去之后赶紧召集已编练那三团乡勇移驻姜堰,粮饷有许先生筹集支应,长矛短刀等兵器本官会差人送些过去,不够还得劳烦你想想办法。”
许乐群这是生怕他韩秀峰和张光成不死,居然想出让徐老鬼扣住张光成和李昌经家眷,逼着张光成和李昌经帮徐老鬼做监军鬼主意。
张光成是个孝子,李昌经虽贪生怕死但也不可能不管家老小安危。并且个是知州大老爷二公子,个虽刚被革职但余威犹在。谁要是敢违令不遵、见死不救,他们想夺乡勇营权易如反掌,甚至会把违令不遵、见死不救人绑来给徐老鬼治罪。
想到这些,韩秀峰意识到之前太小看许乐群,紧盯着许乐群拱手回礼,毫不客气地说:“许先生,没想到你竟有共事这天。俗话说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你既应下徐老爷交办这差事,那泰州营今后粮饷就仰仗许先生。要是有个乡勇没饭吃哪怕吃不饱,休怪本官军法伺候!”
“韩老爷放心,要是粮饷不济,唯许某人是问。”
“韩巡检,你跟许先生认得?”徐瀛皮笑肉不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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