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是你惹,不把你交出去,难不成让弟兄们为你去跟李昭寿拼命?”江有贵反问道。
“祸确是惹,可真要是把交给漕帮,盐帮脸面何在,你让三爷脸往哪儿搁?”许乐群时半会间拿韩秀峰和张光成没办法,但却有是办法对付江有贵,干脆把被子拖过来当枕头,枕着被子躺下
汉子追问道:“怎个弄巧成拙?”
许乐群顾不上丢不丢人,简单说下事情来龙去脉,想想又恨恨地说:“那千九百多两银子白花,在他们那些狗官眼里,别说捐个五品顶戴,就算捐个正三品也算不上官,随便找个由头便能把你弄死,想跟他们在台面上斗无异于与虎谋皮。”
“早就说在官面上斗不过他们,你不信,现在好,人家要杀你全家,灭你满门!”
“你有办法,你怎不去帮你哥报仇?”许乐群瞪汉子眼,紧攥着拳头道:“要是有更好办法,能出此下策,能把命都押上?”
汉子火,怒视着他道:“姓许,要不是三爷信你鬼话,要不是三爷拦着,早召集弟兄去海安给哥报仇!你自作聪明,不光把盐弄丢,不光让大哥丢命,现在又把弟兄们凑那点血汗钱全打水漂,还好意思在这儿跟摆谱!”
许乐群正月里去扬州是为搭救手下,在扬州看见苏觉明,打探到韩秀峰正在准备退路,完全是个巧合。听说扬州府清军总捕同知徐瀛要移驻泰州,便跟到泰州借徐瀛之手给韩秀峰和张光成来个落井下石,也全是临时起意。
他压根儿没想那远,就算想到样来不及让远在富安场家人和亲戚们早做防范。结果就因为这个算不上疏忽疏忽,竟让韩秀峰来个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再想到徐老鬼比姓韩秀峰和张光成更狡诈,许乐群顿时惊出身冷汗,都已经走到州衙门口却没敢请门子进去通报,而是扭头便往城外跑,口气跑到西门外码头,回头看看,见那几个衙役没跟过来,这才跳上条不起眼乌篷船,让起身相迎个船夫赶紧走。
在船舱里睡觉个精壮汉子猛地坐起身,看着他不解地问:“许先生,你不是去做官吗,怎搞成这样?”
“言难尽!”许乐群刻也不敢在泰州久留,回头掀起帘子喊道:“小六,赶紧去富安,这带水路你熟,抄近路,定要快,但千万别从下河走(运盐河泰州至海安段)。”
“召集人去海安?江有贵,你以为姓韩真有那好对付?”
“总比你这样折腾来折腾去强!”
“跟你说不明白,有什话回头跟三爷说。”
“又来,哈哈哈,又是三爷!姓许,江有贵把话撂这儿,李昭寿真要是带人杀上门,别怪把你交出去任他处置,才不管三爷高不高兴呢!”
“给他个说法,把交给漕船上那些人?”许乐群冷笑着问。
船夫被难住,苦着脸道:“不走下河就得绕路,哪有什近路!”
“绕路就绕路,反正要快。”
“好吧,能撑多快就撑多快。”
“到底怎?”舱里汉子越听越糊涂。
许乐群越想越懊悔,竟啪声给自个儿个大耳刮子:“怪,切全怪!本来大事已定,结果得意忘形,弄巧成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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