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住营里,”想到周兴远在路上说过那些话,韩秀峰很认真很严肃地说:“营里不要搭啥帐篷,也不用搭啥茅草屋,等把桥桩全拔出来,用桥桩多搭些能防炮轰营房。粮和火药样要藏好,绝不能被贼匪炮给轰没。”
“那些桥桩不好拔。”
“总会有办法,你们先去拆那几排民房。”
正说着,李昌经小舅子张明带着几个家人抬着个箱子走
“韩老爷,们不光有鸟枪,还有炮!”
“贼匪样有,甚至比们多,打得比们准!”韩秀峰深吸口气,回头指指廖家沟:“不过们也不是没战之力,天时地利人和们全占,贼匪想攻过来,想要们命没那容易,只要大家伙齐心,他们只会给们送人头。”
“人头可是好东西,韩老爷,张二少爷说,不管贼匪来不来,只要守住六天,每人赏银二两。贼匪真要是敢来,只要杀个贼匪就赏银二两,杀两个赏银四两!”
果然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想到他们正月里刚尝过甜头,韩秀峰赫然发现别团不敢说,海安团乡勇还是敢跟贼匪拼。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时候,立马话锋转:“弟兄们,贼匪没那好对付,这赏钱没那好赚,想要贼匪人头换赏钱,就得把大营扎结实点,只有把营寨扎好,到时候才能以逸待劳。”
峰接着道:“东岸应该也有士绅,还是先去请士绅帮着多召集些青壮,找些青壮过来帮着扎营。”
“听见没,还愣着做啥?”见张明欲言又止,大头顿时脸色变。
张明猛然意识到眼前这位才是营官,急忙拱手道:“遵命。”
这时候,王如海带着几个海安团乡勇跑过来,见着韩秀峰便咧嘴笑道:“禀韩老爷,下午听李老爷说您要回来,小就去找个宅子,就在前头,离这儿不远,小送您歇息。”
“老王,让你费心。”
“韩老爷,您说吧,这营到底怎扎?”
“把附近民房全拆,间也不要留!”韩秀峰指指对面那些民房,接着道:“还有那些树,全给砍,贼匪不是傻子,他们从河上攻不上来,定会想办法绕到们背后偷袭,所以不得不防。”
“好,们这就去。”
“等等。”韩秀峰想想,接着道:“张二少爷不是收拢几十条民船吗,把船全拖上岸。等李老爷从仙女庙把木排拖来,再把船侧过钉上木头,做几十个可搬动木墙,在桥头这块围圈,再在墙外挖壕沟,埋竹刺!”
“这倒是个办法,从桥上拆木料也能用上,可是把那些房子全拆,们住哪儿?”王如海苦着脸问。
“韩老爷,您这是说哪里话,这全是小应该做。”
韩秀峰拍拍他胳膊,笑看着他们这些老面孔问:“马上要跟贼匪干,你们怕不怕?”
“怕个球,有韩老爷在,们谁也不怕!”
“是啊韩老爷,小还等着给您效力,跟着您发财呢!”
“这是打仗,不是打劫,还发财!”韩秀峰笑骂句,随即脸色正:“你们全是从海安带出来,也要把你们平平安安带回去,所以们绝不能轻敌。贼匪可不是那些私盐贩子,他们从广西路攻城略地杀到扬州,个个身上背着人命,真是穷凶极恶,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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