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这儿还有千六百多两银子和两百多贯制钱。”
“拿千两给周先生,就是这位先生。”韩秀峰回头看看周兴远,用不容置疑地语气说:“这边你也别管,赶紧去劝那些百姓走远点,不是还剩六百多两银子和两百多贯钱吗,多多少少给人家点盘缠。”
剩下是留在打仗时发给乡勇们赏钱,张明正不晓得该说点什,韩秀
廖家沟太深,竹篙戳不到河底,船工只能摇撸,把船从西岸摇到东岸,整整用近两炷香功夫,众人赶到东岸,上岸看也是灯火通明。
桥上插满火把,乡勇们正把从西头拆下桥板和木护栏往这边运,剩下两百多乡勇正忙着安营扎寨。这东岸主事是李昌经小舅子杨明,见着韩秀峰就急忙跑上躬身行礼。
“禀韩老爷,小正在取河边土筑炮台,二少爷和姐夫说要堆高点,炮架得高才打得远!”
韩秀峰环顾下四周,指着东边那排排民房问:“百姓们还没走?”
“走些,有钱全走,那些没钱没走。”
“遵命!”事关能不能在贼匪赶到前把桥毁掉,储成贵刻不敢耽误,急忙跑去找本地士绅。
韩秀峰再次回头看眼,这才领着众人下坡上船。
周兴远站在船头,看着宛如长龙般万福桥,再看看对岸点点火光,禁不住感叹道:“韩老弟,这哪里是沟,这分明是条大江!”
“也觉得奇怪,这宽条大河,为啥偏偏叫沟,”韩秀峰迎着河面上习习冷风,指指北边:“据说这条沟前朝就有,那会儿上起横河,南迄霍桥羊尾,与夹江会合后东流入长江,是淮水入江主要河道,被誉为天下第沟。”
“河水深不深?”
也只能把河面上那半截烧掉,河面下还在。就算留半截贼匪也能利用上,贼匪完全可以借河面下桥桩搭浮桥。”
“周兄所言极是,这些桥桩还是得想办法拔掉。”
“韩老爷,真拔不动,下午们试过。”
不等韩秀峰开口,周兴远便胸有成竹地说:“不是拔不动,是你们没找对办法。你刚才不是说收拢几十条民船吗,把船上装满石头,然后划过来系上桥桩,系结实点,系好之后把石头扔下河,船就能帮你们把桥桩拔出来。”
“这能行吗?”储成贵将信将疑。
“你姐夫呢?”
“中午回来就带人去仙女庙,直到这会儿都没回来。”
“在姜堰劝输银钱在谁手上?”
“禀韩老爷,姐夫带走些,剩下全在小这儿。”
“还有多少?”
“深,最深处达十几丈。”
“太好,韩老弟,只要能赶在贼匪来前把桥桩全拔掉,这儿应该不难守!”
“贼匪从河上强攻,倒是不怕。就怕贼匪从南边渡河,从小南圩上岸。”
“事到如今,怕有啥用,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这倒是。”韩秀峰微微笑,随即俯身钻进船舱。
“行不行,不试试咋晓得?”韩秀峰反问道。
“是,小这就去跟张光生说。”
“等等。”
“韩老爷,您还什吩咐。”
“这里是江都,又没山,哪有那多石头,就算能找着些也不够用。去跟那些士绅说说,请他们帮着多召集些青壮帮着去挖土,往船上装土不用装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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