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现在不是客套时候,们先说正事。”韩秀峰接过王如海找来纸笔,让王如海和储成贵帮着押住纸,飞快地画张图,放下笔道:“张兄,李兄,们能不能守住六天,全看营寨扎结不结实,但现在不光要安营扎寨,还要抓紧时间操练,所以扎营事就劳驾二位。”
“志行,还有好多船没收拢呢!”张光成担心地说。
“顾不上那多。”韩秀峰回头看看扬州方向,脸无奈地说:“就算把大桥镇附近大小船只全毁,贼匪样能从扬州收集到民船。们现在不但抽调不出那多人,就算能抽调出人也没那个时间,事有轻重缓急,其它事只能先放放,先赶紧把营扎好。”
周兴远生怕他们不当回事,急切地说:“二位,贼匪来上万兵马,而扬州城里又能有多少存粮,现在又没人敢再去扬州做生意。敢打赌,贼匪站稳脚跟就会出来抢粮,说不定明天就会杀到大桥镇!”
想到贼匪四处袭扰,粮草全靠抢,张光成连忙道:“对对对,当务之急是先扎营。”
桥头忙成团,也乱成团。
下午先跟张光成过来陆大明听说韩秀峰到,带着几什长匆匆跑到桥头。他们还没来得及开口,河面上又来条船,储成贵站在船头说对岸士绅非要过来拜见。李昌经小舅子对于大营该怎扎只晓得个大概,具体要扎多大,到底该怎部署却不清楚,又举着火把跑来问。
韩秀峰正不晓得该先跟谁交代,南边河面和河岸上出现片火光,紧接着个乡勇气喘吁吁地跑来禀告,原来是李昌经从仙女庙回来,他中午带去乡勇摇身变为纤夫,从仙女庙连夜拖回二十几个木排。除木排之外,还带回十八船麻绳、铁钉、斧子、大锤、锯子、蒲包、铁锹和火油等东西,急着找人往岸上搬。
所有人全在忙,时间去哪儿再找人。
韩秀峰正头疼,张光成也回来,他和中午带走那些乡勇从北边回来,又摸黑收拢十三条小船和八条大船,时半会儿找不着那多船工水手,把二十几条船绑在块,跟李昌经拖木排样让乡勇们从河岸上用麻绳拖回来。
时间紧急,韩秀峰顾不上问李昌经意见,便指着刚画好图接着道:“大营以桥头为中轴,往南、往北各千步,往东千五百步,沿河挖土堆土墙,高丈五,土墙两侧用木料或装满土麻包、蒲包加固,堆好之后要抓
能独当面全回来,韩秀峰干脆把其它事全放边,让大头把在河边忙着招募探子周兴远请过来,再叫上陆大明、储成贵、姜槐、王如海、张光生、张明等大小头目,同张光成、李昌经起在桥头说话。
“张兄、李兄,周兄是秀峰好友,举人出身,不但在云南楚雄府做过任知县,还在江宁做过两江总督陆大人幕友,对贼情要比们这些人加起来都熟悉。而们不能对贼匪动向无所知,所以请周兄帮们招募探子,专门打探贼匪消息。”
张光成早晓得韩秀峰朝中有人,对突然冒出来周兴远点也不意外,何况现在正是用人之际,立马拱手道:“原来是周老爷,失敬失敬!”
“李昌经见过周老爷。”
“二位无需多礼。”周兴远急忙拱手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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