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武曾听得老脸发烫,正不晓得该怎接着往下说,梁园棣突然爬起身,指着扬州方向气呼呼地问:“你们晓得来多少贼匪吗?”
“多少?”王千里不动声色问。
“三万,整整来三万,还全是骁勇善战广西老贼!扬州就那几百个兵,让刘大人、但大人怎守。现在城被贼匪给占,凭你们泰州那几百乡勇又怎收复?”
王千里心想你们以前全是高高在上大官,想巴结你们都巴结不上,现在风水轮流转,你们不但不再是高高在上大官,而且很快会变成朝廷要捉拿治罪犯官,懒得再他们面子,干脆爬起来紧盯着他道:“梁老爷,您这话晚生不爱听!”
“怎不爱听?”
白天追人容易,晚上追人很难,何况要追人不但如同惊弓之鸟,根本不敢走大路,只敢往小路跑,而且看架势要追那几位想分头逃命!韩博和王千里本就不想去仙女庙,更不想追丢,见刘良驹等人想分头逃,立马率乡勇们围上去。
本打算去高邮刘良驹和但明伦以为被什事也干得出来溃兵给围住,吓得魂不守舍,直到王千里亮明身份,他们二人和正准备去仙女庙暂避扬州知府张廷瑞、江都知县陆武曾及甘泉知县梁园棣这才稍稍松下口气。
不过心里悬着那块石头刚落下很快就又悬起来,从泰州来这帮乡勇不但不听他们号令,还摆出副要拿人架势,怎赶也赶不走,就这在河边这座破庙里僵持到深夜。
刘良驹身为堂堂两淮盐运使,就算逃命也放不下身段求人。王千里和韩博又阴沉着脸不搭理他那几家人,江都知县陆武曾和甘泉知县梁园棣只能硬着头皮跟王千里和韩博说好话。
“王老弟,贼匪已经到扬州,而这儿离扬州不到二十里,真不是久留之地!你们是团练,又不是官兵,用不着把命丢这儿。听陆某句劝,早些回去吧。”
“您身为甘泉知县,守土有责,岂能因为贼匪势大就弃城逃命!您理应与甘泉共存亡,却上有负皇恩,下有负百姓。们徐老爷居然还以为您是忠臣,命和韩老弟率乡勇星夜驰援,真是可笑又可恨!”
“你……你个区区童生竟敢以下犯上
“陆老爷,晚生要是就这回去,等见着徐老爷,您让晚生怎跟徐老爷交差?”
“就算没见着们,有什不好交差?”
“不行不行,外面兵荒马乱,晚生要是就这走,刘大人、但大人和张府台咋办?”王千里回头看眼正在吃干粮刘良驹等人,装出副为难样子说:“来前徐老爷交代过,要是扬州城没破,就让晚生在刘大人、但大人和张府台麾下效力,与府城共存亡!现而今城破,晚生却活着,就这回去徐老爷定会治晚生罪,说不定真会砍晚生脑袋。”
“陆老爷,们真不能就这回去!”韩博接过话茬,振振有词地说:“徐老爷移驻泰州就招募青壮、编练乡勇,刚编练出点眉目就命和王兄做先锋,先率哨乡勇驰援扬州。算算日子,们泰州州同韩老爷亲率大队人马这会儿也快到江都,府城要是没丢那要收,府城丢就得收复,们怎能就这枪不发临阵脱逃!”
会儿说守城,会儿说要收复,还说什城在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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