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瀛猛然意识到张之杲为何有恃无恐,因为来前知府衙门是给泰州下发过公文,但公文上只提到他移驻泰州,既没说让他署理泰州事,也没说让他总揽江防事。
搁两天前,张之杲要是敢这干,可以差人去扬州找
“张老爷言重,仰仗真谈不上,下官切以张老爷马首是瞻!”
“张老爷,下官全听您,您说怎守们就怎守!”
……
帮文武*员争前恐后表忠心,徐瀛气得脸色铁青,正琢磨着该怎收拾他们,张之杲竟回头道:“徐兄,下官已帮你安排好下榻之所,请徐兄移步驿所稍事歇息,等本官安排好切再去拜见。”
徐瀛再也忍不住,紧盯着他怒问道:“张之杲,你敢以下犯上?”
时间竟忘上前行礼。
张之杲也不跟他们计较,就这走到公案后坐下,摸摸刑名老夫子刚送到案子上印匣,随即抬头道:“李九,去把九房经承全叫来,让他们把这些天公文全带上,本官要看看有哪些公务要办。”
“遵命!”皂班班头反应过来,急忙躬身领命。
这时候,外面传来阵嘈杂声。
只见张光生带着帮乡勇雄赳赳气昂昂闯进衙门,把徐瀛从扬州带来家人全赶到边。紧接着,泰州营张守备、漕标吴千总,两淮盐运司泰坝监掣署杨老爷,以及分发到泰州候补试用文武*员全来。
“徐老爷何出此言?”张之杲装出脸很无辜样子,不卑不亢地说:“下官身为泰州正堂,泰州大小事务本就是下官职责所在。泰州正堂管泰州事,以下犯上这话真不晓得何从说起?”
“那你把本官当什,你眼里还有本官吗?”
“您是们扬州府清军总捕同知,有关泰州绿营及捕盗等事,下官自然会呈文去驿所向徐老爷您禀报。而这里是泰州州衙,既不是徐老爷您同知衙门,也不是徐老爷您下榻驿所。”
“你以为本官移驻泰州是来散心?”
“散心肯定不是,您为何移驻泰州,公文上写得清清楚楚。”
他们纷纷上前行礼,恭贺张之杲贵体康复,九房书吏和三班衙役再傻也明白泰州“变天”,也急忙上前问安。
等徐瀛收到消息,火急火燎赶到州衙时,张之杲正端坐在堂上跟众文武*员以及刚刚赶到士绅们通报贼情、商量对策。此情此景,让早上还说算徐瀛觉得自个儿像个外人,泰州大事小事似乎全跟他没任何关系似。
“徐兄回来,”讨厌归讨厌,但表面文章依然得做,张之杲见着徐瀛就起身相迎,边示意家人去端椅子,边拱着手诚恳真挚地说:“前些天之杲偶染风寒,病得不能理事。要不是徐兄移驻泰州,真不晓得要耽误多少公务,让徐兄费心!”
徐瀛怎也没想到他病居然奇迹般好,拱手回礼,随即阴沉着脸道:“大敌当前,这些全是徐某份内之事,张兄何出此言?”
“是啊,贼匪已占扬州,泰州可不能再陷于贼手。之杲身为泰州知州,守土有责,只要有口气在,就绝不能让贼匪得逞!”张之杲顿顿,旋即转身道:“诸位,正如徐老爷所说,大敌当前,之杲誓与泰州共存亡,但靠之杲人可挡不住贼匪,还要请诸位襄助,切全仰仗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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