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能有啥打算,肯定是收到消息就找个地方准备阻截。”
韩秀峰轻叹口气,接着道:“周兄派出那多探子,总算搞清贼匪虚实。贼匪兵制是五人为伍,伍长统之;五伍为两,以两司马统之;四两为卒,以卒长统之,卒有百零四人;五卒为旅,设旅帅,旅有五百二十五人;五旅为师,设师帅,师计二千六百多人。
奔仙女庙去那路是师,河对岸冲们来也是师,们有廖家沟天险,有营寨,挡住对岸这两千六百多贼匪应该没啥问题。徐瀛有什,既无险可守,又无营寨,甚至连鸟枪抬枪都没有,他凭什阻截贼匪,十有八九会被击溃。”
“总得有人去阻截,总不能让贼匪长驱直入吧。”张光成懒得管徐老鬼死活,接着道:“家父最迟明天中午便能率两千乡勇赶到宜陵镇,在宜陵镇东白塔河东岸设防。家父在信里说要是贼匪攻到宜陵,就让们火速回防,抄贼匪后路,东西夹击,打贼匪个措手不及!”
韩秀峰嘴里没说心里想,什东西夹击,什打贼匪个措手不及,这分明是纸上谈兵!暗想就这千来号乡勇,守守营寨还行,出营跟身经百战贼匪厮杀那是找死。
者不罪,现在可以说吗?”周兴远笑看着他问。
“当然可以,”张翊国从吴文铭手里接过杯子喝口水,擦着嘴角道:“韩老爷,吴先生,周先生,下官之所以屡战屡败,并非不知天高地厚,并非自不量力想螳臂当车,而是在等仪真那边消息。”
“仪真不是已经失陷,仪真能有啥消息?”韩秀峰不解地问。
“贼匪留在仪真守将黄德生,乃已殉国扬州副将朱占鳌朱老爷同乡,他是被生活所迫走投无路才从贼。现而今贼匪占江宁,自立为王,大肆封赏,可封赏全是广西老贼,黄德生乃湖南人,自然不受匪首洪秀全待见,心生判意,正月里差人联络朱老爷,想弃暗投明,求朝廷招安。”
韩秀峰总算明白朱占鳌明明晓得挡不住贼匪还要去桃花庵阻截,总算明白眼前这位为何在朱占鳌死之后依然屡败屡战,原来他们是等着黄德生率部归降,等着黄德生在背后给林凤祥雷霆击。
正不晓得该怎应对,南边突然传来阵锣声。
周兴远脱口而出道:“乌漆墨黑,贼匪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强渡,十有八九是探子。”
“
吴文铭和周兴远也大吃惊。
生怕众人不信,张翊国急切地说:“韩老爷,黄德生想归降不会有假,因为贼匪势大,想攻哪儿就攻哪儿,他根本用不着骗和已经殉国朱老爷!”
“张兄,你话怎会不相信,只是黄德生想率部归降没那容易!据所知,从江宁来犯瓜洲、仪真乃至扬州贼匪大多是广西老贼,黄德生手下估计大半也是。他要归顺朝廷,他手下那些广西老贼愿意吗?”
“是啊,这事没那简单。”周兴远深以为然。
张翊国不是没过这些,但依然心存侥幸,正不晓得该怎往下说,张光成拿着封信走进大帐,抬头好奇地打量张翊国眼,随即转身道:“韩老弟,家父差人送来封信,信里说徐老鬼领着千青壮驰援仙女庙去,可现在仙女庙已失陷,也不晓得他接下来有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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