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青槐反应过来,附和道:“吴老爷,韩老爷担心有道理,们用不着冒这个险。”
“不下河给他们点厉害
“姓刘这是想让们寝食难安。”
“攻江宁时他们也是这干,幸亏老弟你识破他诡计,不然营里乡勇别想睡好觉。”
想到驻扎在对岸刘金昌用是阳谋,韩秀峰无奈地说:“啥识破他们诡计,周兄抬举,何况就算识破又有何用?”
白天差事没办好,跟贼匪打几次照面却没真刀真枪干过吴文铭忍不住道:“韩老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要不让带些弟兄去河里给他们点厉害!”
韩秀峰下意识问:“吴兄,你是说去河上截杀?”
南边河面上从西岸来条小船,天太黑,守夜青壮开始没看见,直到船快划到东岸时才发现,发现便鸣锣示警。当韩博和本地几个士绅率大队青壮赶到时,船已经调头消失在乌漆墨黑河面上。
韩秀峰刚赶到事发河岸,北边又响起急促锣声。
马不停蹄赶到示警河岸,王千里也带着焦家庄青壮到,拉住敲锣青壮问,才晓得跟南边情况差不多,船上人发现岸上有人敲锣,立马调头把船划走。
韩秀峰不认为对岸贼匪时半会儿间能征集到足以运送两千六百多人渡河船。同样不认为贼匪敢在夜里强渡,几乎可以断定刚才那两条船上人是准备过来打探虚实。
想到贼匪行踪,bao露之后很可能会变成袭扰,会而再再而三派船过来虚张声势,当即让李昌经召集海安、白米、曲塘等团五百多号乡勇连夜去东边村子歇息。没接到军令,不管这边闹出多大动静也不许回营。
吴文铭不想被韩博、王千里和余青槐等人小瞧,紧攥着拳头道:“他们兵比们多,但船定没们多,在河上没船兵再多也没用,何况在河上比不只是谁更骁勇善战,也要比谁水性更好!”
“可已经让弟兄们去东边歇息,再调人回来不合适。”
“韩老爷所言极是,大敌当前,们可不能朝令夕改。”
“韩老弟,们不用调乡勇,们大可去挑些艺高胆大本地民壮。”
韩秀峰不想让吴文铭涉险,回头道:“吴兄,去河上截杀是要跟贼匪拼命,让那些青壮帮着守守夜,帮着摇旗助威还行,指望他们下河去跟贼匪拼命,就是给贼匪送船,甚至会,bao露们这边虚实。”
果不其然,乡勇们刚走不到半个时辰,西岸不但过来好几条船,而且快到东岸时明火执仗,敲锣打鼓!
守夜民壮本就害怕,见着河上有火光,听见河上动静也拼命鸣锣呐喊。下午堆在河岸上,本打算留着白天用来示警小草垛全被点然,远远地望去东岸上火把、灯笼和草垛燃烧火光宛如条长龙。
锣鼓声不绝于耳,到处是火光,廖家沟深夜从未如此热闹过。
韩秀峰回到营里,站在土墙上遥望着漆黑对岸,淡淡地问:“周兄,对岸主角姓啥?下午你说过,没记住。”
周兴远不假思索地说:“姓刘,叫刘金昌,是跟伪王洪秀全起在广西犯上作乱,起从广西窜到湖南,从湖南窜到湖北,又从湖北窜到江苏广西老贼。身经百战,狡猾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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