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晓得?”
“潘二哥说。”
“这个潘二,咋啥都跟你们说。”
就在他们窃窃私语之时,已有两条船靠到东岸,能清楚地看到两拨贼匪汇集到起,正朝这边指指点点。
贼匪来船又船,周兴远默默算着拢共有多少兵,韩秀峰同样在盘算来多少贼匪,这营到底能守多久。
不过李昌经早有准备,昨晚就跟陆大明说好。
他话音刚落,早被交代过个从泰坝上招募乡勇就喊道:“不就是杀人吗,李老爷,算小个。”
“好,上来,这个贼匪交给你,由你来送他上路!”
“李老爷,也算小个!”
……
老弟,西墙上人太多,贼匪炮打过来能打片,要不先撤些人下去?”
“嗯,西边是用不着那多人,”韩秀峰缓过神,吩咐道:“大头,赶紧去传令,西墙上只留炮手,其他人先下去待命。”
“遵命!”
大头前脚刚走,陆大明就忍不住问:“韩老爷,要不要把抬枪队调过去?”
抬枪能打两百步,如果贼匪战船靠得够近,抬枪就能打着船上贼匪,但韩秀峰却不假思索地说:“河上贼匪不足为虑,西墙用不着你们管。”
“禀韩老爷,炮船下锚,停在河中央!”
韩秀峰回头看看,冷冷地说:“他们这是打算等会儿起攻。”
从西墙上赶来张光生急切地说:“韩老爷,堂哥问过炮手,炮手说们炮应该能打着。”
河上贼匪本就不足为虑,而从泰州拉来那十几门炮因为没熟练炮手本就没什大用,现在贼匪战船在河中央
乡勇们七嘴八舌、争先恐后,不但十几个刽子手很快凑齐,而且还有很多想开杀戒乡勇没死囚可砍,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行刑。
李昌经手起刀落,个贼匪人头滚到墙上,又被他脚踢到墙下,他身上被溅满腥红血,连脸上都沾上,而随着乡勇们阵阵欢呼,他不但不紧张害怕反而狞笑起来。
韩秀峰不喜欢这场面,在京城时甚至都没去菜市口看刽子手行刑,但今天却阴沉着脸从头看到最后,直到西墙上那些炮手把站笼推下去,忙着用稻草编草帘垫脚才回头接着观察起河上和南边贼匪动静。
“不就是杀人吗,有啥不起,在巴县时就杀过。”大头不但看得兴高采烈,甚至看得心痒痒,竟自言自语嘀咕道。
吉大忍不住说道:“大头哥,不光晓得你杀过人,还晓得要不是韩老爷搭救,你早就被官府砍给人偿命。”
“行,全听您。”
韩秀峰拍拍陆大明胳膊,随即回头道:“李兄,去办昨天说那件事,给弟兄们提提气。”
李昌经愣,旋即反应过来:“遵命!”
在墙上和墙下乡勇们注视下,李昌经跑到架在西墙上排站笼前,拔出腰刀面目狰狞地吼道:“弟兄们,贼匪既没三头六臂,也不是刀枪不入,不但没什好怕,而且犯上作乱也不会有什好下场!现在大战在即,留着他们碍事,干脆拿他们祭旗,老爷先砍个,剩下留给你们,敢杀人赶紧举手,晚就只能砍营外那些!”
杀人说起来简单,可真要是做起来却不定下得手,尤其对之前从未杀过人那些乡勇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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