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重不重?”
“不晓得,不过都上告病折子,估计伤不轻。”
“受伤总比……总比殉国好,看志行面相不是个短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对对对,黄老爷说得对,志行这次有惊无险,接下来定会官运亨通。”何恒回头看着众人,又眉飞色舞地说:“向大人是们重庆人,志行也是们重庆人,他们在南边打胜仗,们这些在京城同乡脸上也有光!”
“说得好,说得对!”吉云飞立马掏出钱袋,翻出把散碎银子,抬头笑道:“温掌柜,万福桥大捷,这不光是朝廷之幸,也是重庆会馆大喜事。今天太晚,明天好好操办下,别舍不得花钱,操办越热闹越好!”
在京这些*员经常提起,下意识说:“黄老爷,吉老爷,算算日子刘存厚也该到江苏,他想去向大人麾下效力,定会从泰州经过,等到泰州他定会去找志行。”
“这倒是,江苏那边们就那几个同乡,估计再有两个月就有志行消息。”
任禾嘴上不敢说心里却在暗想,消息早晚会有,不过十有八九是噩耗。
众人正聊着,何恒火急火燎地跑进来,跑进花厅就急切地说道:“黄老爷,吉老爷,万福桥大捷!白塔河大捷!扬州那边总算打两个胜仗,其中个胜仗还是志行打!”
“有志行消息?”吉云飞最关心韩四那个小老乡,下意识站起身。
“是应该好好操办。”黄钟音反应过来,也取出锭银子。
他们两位都出银子,敖彤臣和敖册贤也连忙摸起腰包,任禾懵,不敢相信自个儿耳朵,怎也想不到韩四这才去江苏为官几天,不但摇身变为从六品州同,还带兵打个大胜仗。
温掌柜则乐心花怒放,边按会馆规矩收银子,边急切地问:“黄老爷,吉老爷,操办是小份内事,只是明儿个要摆多少桌,要请哪些老爷过来?”
在黄钟音看来这不只是帮远在江苏韩四庆祝,也是重庆府乃至整个四川
“嗯,钦差大臣琦善六百里加急奏报,泰州知州张之杲知道贼匪进犯扬州消息后,当即同角斜场盐课司大使韩宸起招募编练乡勇,命署理州同韩秀峰和他儿子张光成率泰州和角斜场千多乡勇驰援扬州,结果等志行率乡勇赶到距扬州不远万福桥时,漕运总督杨殿邦、两淮盐运使刘良驹,前任盐运使但明伦和扬州知府张廷瑞竟弃城跑,将偌大扬州城拱手相让,志行只能在万福桥头设防,阻截贼匪进犯泰州。”
“后来呢?”
何恒喝口水,激动地说:“贼匪果然兵分两路,路打算经万福桥去犯泰州,路从南边湾头、仙女庙,沿运盐河进犯泰州。志行率千乡勇跟贼匪厮杀天,不但守住还缴获到被贼匪抢走两江总督关防大印。泰州知州张之杲也率青壮在泰州与江都交界白塔河击退贼匪,阵斩贼匪四百多人,皇上大喜,命军机处商讨该如何封赏。”
“志行不是去做巡检,啥时候署理上州同,这官升也太快吧!”
“这就不晓得。”何恒想想又说道:“听白天当值小军机刘锡慧说,志行在与贼匪厮杀时受伤,已经上告病折子,也不晓得皇上会不会恩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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