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宸本以为朝廷大军到就会攻城,以为扬州早收复,脸不可思议地问:“琦大人虽初来乍到,但贼匪样立足未稳,他为啥不攻城,为啥不鼓作气收复扬州?”
“据所知雷大人和胜保大人也是这想,他们几次进言‘急战破城’,琦大人却认为应该‘持重’,说大营初建,未学战阵,难以协同。说大清承平已久,兵丁已无杀人之胆,打算稍迟数日,让麾下八旗绿营兵丁先截杀*细,以壮其胆。”
“好个持重,分明是怯战!”
“裕之兄,你是没去看过,如果看过就不会这想,贼匪早有准备,竟在护城河外砌三道木墙,在墙外又挖许多陷阱,而琦大人麾下真正能战兵也就万,可城内却有上万贼匪,这城不好攻。”周兴远想想又看着韩秀峰道:“志行老弟跟贼匪交过手,贼匪有多难对付,志行老弟最清楚不过。”
“贼匪是不好对付,”韩秀峰点点头,想想又苦笑道:“围城也好,守城也罢,依看他们全是投鼠忌器。琦大人赶到扬州城外时要是狠下心强攻,收复扬州并非没有胜算。贼匪要是趁琦大人立足未稳出城迎战,将朝廷这万多大军击溃也并非没有可能。”
刚刚过去半个月,韩秀峰过得从来没如此惬意过。
从万福桥回来时路过泰州都没进城,马不停蹄赶到海安,被顾院长、余青槐和王千里等士绅拉着连喝三天大酒,又被韩宸接到角斜场看海、吃海鲜,今天又来泰坝苦力们新家看看他们安顿咋样,直到韩宸堂弟韩博追过来说,原打算留在扬州城外碰碰运气周兴远和之前派往清江浦打探消息苏觉明来,才意犹未尽地回到盐课司衙门。
周兴远不管多落魄也是举人出身,何况曾做过任知县,韩宸以礼相待,正坐在花厅里陪周兴远喝茶说话,苏觉明不敢在官老爷面前放肆,老老实实站在边。
看见韩秀峰,韩宸就起身笑道:“志行,快坐,周先生等你多时!”
“让周兄久等,罪过罪过。”韩秀峰拱拱手,看看欲言又止苏觉明,随即坐下笑问道:“周兄,琦善大人可不是陆建瀛那个短命鬼,他现而今手握重兵,圣眷正浓,你要是能在琦善大人那儿谋个差事,想起复并非难事,咋跑们这穷山僻壤来?”
“狭路相逢勇者胜?”韩宸下意识问。
“嗯,兵力旗
“言难尽,言难尽!”周兴远摆摆手,脸尴尬。
“志行,周先生这远跑来看你,你这是说什话。”韩宸忍不住笑骂道。
周兴远连忙道:“无妨无妨,裕之兄有所不知,跟志行不光是老交情,还是打出来交情,没啥不能说。”
躲这久清闲,韩秀峰很想知道扬州那边战况,更想知道致仕事上峰咋还没准,连忙道:“周兄,角斜离扬州太远,们又没再往那边派家人,消息闭塞很,能否告知二?”
“你们心也真大,竟然点也不关心。”周兴远看着二人好奇样子,如数家珍地说:“琦善大人和帮办营务内阁学士胜保分驻在扬州城西北两面,左副都御史雷以诚驻仙女庙,曾征过回疆老将陈金绶驻大桥镇带,将据守在城里贼匪三面合围,直到动身来这儿也没正儿八经攻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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